“怎么出来了?”陆执快步走到了李昙年的身边,李昙年摇头,再回头去看林月娘,就见林月娘拔腿就要走。
她忙伸手将林月娘拉住:“娘?”
林月娘舔了舔嘴皮:“我就是顺道路过,现在就回去,不耽搁你们了。”
“顺道?”李昙年被她逗笑,陆家村离这里这么远一趟,怎么顺道,她分明的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专程过来的罢了。
“对,我和月婶子是一起顺道过来的。”远远地,又听一道温软的声音响起,李昙年一回头,就看到一顶软轿停了下来,元若兰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我和月婶子都是顺道过来观礼的。当初月婶子唤我同行,我有事,耽搁了一两日,月婶子等不及,倒是自己走了,害我一路好赶。”
今日来了这么多熟面孔,李昙年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神间,倒是被人拆穿了的林月娘别别扭扭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好的日子,可不要再耽搁了,咱们先回去,还没有梳头吧。”
元若兰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想来也是,月婶子你这么赶,就是想赶过来为了来替年姐儿梳头的吧。”
林月娘面上的表情,更加别扭了。
倒是李昙年闷声一笑,一手拉着林月娘,一手拉着元若兰就往府里走:“那就去梳头。”说完间,还不忘盯了陆执一眼。
好啊,背着她玩儿了这么多小动作!
不过,她却是真的被感动到了,想来嫁给他,应是没错了!
“还盯着看啊,回头入了洞房,想看多久,就看多久,还能有人给你抢了去。”
宋翠喜打趣的声音传来,赵素素连忙点头:“可不吗,想抢也抢不走啊,镇北王可不就认定了咱们家年妹子。”
声落,众人哈哈一笑,李昙年被他们揶揄的面色发烫,忙收了目光,不再去看陆执.
陆执则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中像是浸了蜜水一般,甜滋滋的。
刚要迈步进门槛,就听手下来报:“王爷,我们适才巡逻,发现一可疑人影。”
陆执回头看去,就见往日雍容华贵的侯夫人魏氏正被人推搡着往这边走。
想来是觉着丢人,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帕遮住了大半边脸。
饶是如此,人群里,仍有人认出了她。
“那不是侯夫人吗?李侯爷都被拉下去了,她怎么还在这处?”
“可不是,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还真是侯夫人呢。”
魏氏听得这话,顿觉面上挂不住,偏被人架着,她又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镇北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不偏不倚的,正好就对上了陆执的目光。
待被人推到陆执身前时,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心中奢念一闪,她一咬牙道:“王爷,老身可否入府参加你的婚宴?”
镇北王的婚宴,也就是年姐儿的婚宴,她这个亲生母亲愧对于她,没能看着她长大,可若是能看着她嫁人,想必也是极好的。
魏氏发现陆执笑了,她看向他的目也越发殷切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时,陆执却只丢下一句:“不用了,阿昙想必也不想见到你。”就转身走了。
杀人诛心。
陆执这话无疑又在魏氏的心间戳了一刀,她愣愣的站在府门口,心中又悔又难过。
直到忠勇伯前来,看着自家妹妹的身影,他才快步上前,将人拉到了边上。
“你在干什么?人家年姐儿和王爷大喜的日子,你在人家门前哭,像什么话。”
“年姐儿都要嫁人了,我这生母也没机会去看看,我难受还不行。”魏氏说着,心头越发委屈。
忠勇伯一脸无语:“眼下知道难受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你当初还绑着那李锦棠对付自己的亲闺女呢,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亲娘。”
魏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哭的更加伤心了。
忠勇伯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越发无语。
“你再哭下去,年姐儿指不定还以为你是来捣乱的,往后,你们娘儿两再也别想和好。”
“那林月娘都能进去观礼,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我还是她生母呢。”魏氏这么一说,又哭了起来。
“你,你这哪里还有点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忠勇伯骂完这话,眼看着魏氏不但没止住哭,反倒是哭的越发大声了。
周遭也成功被她引来了不少目光,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将魏氏拉到了旁处。
如今,外甥女和镇北王也就不让他妹妹、妹夫一家去观礼罢了,要由着妹妹这么闹腾下去,回头连他这个舅舅也不让进了怎么办?
待她好不容易安抚好魏氏,又进了王府后,里面正当热闹。
满朝文武齐聚一堂,京中贵夫人或是娇小姐都翘首期盼,只想看看这未来的镇北王妃长了怎样一副好样貌。
知道唱礼官高喊了一声‘新郎,新娘到!’,那一身红衣的镇北王妃和镇北王才一人牵着喜绳的一头,缓步出来。
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就连着随主赶来上京的鸳鸯也不列外。
“主子,你看,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长得那么好看,穿上嫁衣一定更好看。”
吴岐缓缓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含笑,她可是李昙年啊,能不好看吗?
放下杯盏,他终归压下了心中的矛盾,抬眸朝新娘子身旁的镇北王看了去。
看着那样一张俊俏无双的脸颊,他忍不住苦笑。
当初竟还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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