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人离开旅店,往杭州城方向去。路上,众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倒是啥也不知道的白术觉得气氛有些闷,想打破沉默。他知道这一队五个人里,虽然有三名男子,但其实是杨时雨说了算的,便主动询问道:“时雨姐姐,今日是什么安排呀?”
杨时雨昨夜已经答应了李秋阳,便不好再反悔,就先询问杨夏青,问她能否帮忙去祥云阁询问海沙派的消息?说就跟昨日一样,将信息誊写下来便好。杨夏青自然是没问题,就多关心了一嘴,说:“那今日阿阳去做什么?阿雨去做什么?”杨时雨回答道:“我们去钱塘寻找一下海风派的踪迹,也不会闹什么事,只是摸摸他们的武功路数便好。晚上回客栈汇合。话说今晚我们住哪儿?”杨夏青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今晚要住的木兰客栈,就在吴山脚下,周围街坊十分热闹有趣;而且客栈西临西湖,不仅能纵览整个西湖,风光秀丽,而且客栈老板娘是一位很有品味的女子,又与祥云阁关系甚好,客栈里面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说杨时雨一定喜欢,而且背靠吴山,也方便李秋阳练习射箭。
凌一舟听了听,觉得似乎没自己什么事,便说:“若杨女侠今日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和徒儿在杭州城内摆摊问诊了。”杨时雨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凌大哥,您有方法可以联系到谢依吗?如果有的话,今晚可否请她过来木兰客栈,我有问题想请教她。若无法联系到、或者她过不来,也没关系的。”凌一舟回复说,我尽力一试。五人便自然分作两路,杨夏青、凌一舟、白术往西北方向入杭州城,杨时雨、李秋阳则未入杭州城,而是沿钱塘江往东去。
凌一舟先随杨夏青到了祥云阁,到侧门投了鸿雁笺;祥云阁选址自有一套方法,凌一舟见此处街坊人来人往很热闹,便和白术在不远处就地摆起摊来。
杨夏青一进祥云阁,便觉得这气氛与昨日的有所不同,正苦笑一声“不好”转头想跑,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夏儿,你可算来了,不然为父可要去木兰客栈寻你了。”只见后堂走出两位气质挺拔硬朗的中年男子,杨夏青乖巧得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猫,赶紧低头行礼,嘴里喊着“阿耶好,大伯好”。
杨百山知道这小侄女儿素来调皮,也不欲管弟弟家的家事,便让钱掌柜去账房对起了账目。杨百川久未见女儿,先是看了一圈,见没病没痛的也就放心了,摸摸头道:“怎么样,玩够了吗?”杨夏青看茶楼里人来人往的,父亲却拿自己当个长不大的孩子,觉得很害臊,便躲开他的手掌,娇嗔道:“阿耶,这么多人呢,我们去后面说,好不好?”
钱塘江畔。
杨时雨和李秋阳雇了一艘小船,因是顺流而下,距离也不算远,很快就到了江南运河与钱塘江的交汇处;杨时雨见此处对岸有一个小码头,便给船家付了钱,下船上岸。两人正在商量如何与此处的江湖势力搭上关系,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树林外,几个脚夫模样的人跟几个镖师模样的人起了冲突,眼看着就要动手,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便一起往树林方向跑去。
“贵镖局丢了东西,自然是贵镖局自己的问题;昨日既已移交画押,怎能胡乱攀诬,说是我们仓库看守的责任?”脚夫们似是处于劣势,却还是理直气壮地厘清责任。
杨时雨、李秋阳二人在稍远处隔岸观火中,眼看脚夫们要被欺负,这几人除了身强体壮之外不会武功,只能硬打,李秋阳有些按耐不住,想上去帮忙。正当此时,来了三位衣着统一的江湖人士,一袭蓝衫、手提长刀,为首之人自称“海风派在此,尔等休要倚强凌弱”。杨时雨一听,来了精神。
杭州城内,祥云阁。
“阿耶,你怎知我在此处?”杨夏青看着杨百川坐下,乖巧地递上一杯茶。杨百川放下茶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然后说道:“日前你阿姐给我来了信了,说你和两个蓬莱岛的孩子跑了出来,算算时日也该到杭州了,我便也没回明州去,就在杭州等你。昨日你来这个店里,吆五喝六地要了那么多鸿雁笺,就算钱掌柜不来报,我也猜到是你到了。”杨夏青害怕被父亲抓住了就“遣返”明州,小心翼翼地问:“那阿耶在此处等我,主要是为了什么呢?”杨百川猜到了她不想回家的小心思,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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