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公邓伦说罢略顿,正要开口数第一声,忽听到大门后有锁链声响,接着不到片刻,便见天宁观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了开来。他微一愣后,仰头大笑道:“宁老道,我便知道你是在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我还没数,你就乖乖开门了。哈哈哈………”
不过当大门打开后,他却瞧见门内的情况与他预想的有些不同,当头站在前面的,并非是他所以为的青阳子宁封,而是个三十余岁,长眉俊目,身姿挺拔的陌生道士。倒是他一路追来的圣女张一心正落后一个身位,跟在这道士的身旁。
瞧到了张一心,邓伦先是不由松了口气,心下暗道:“我猜得没错,这小妮子果然是跑到这里来了。只是那宁老道却怎生不见,莫不是已然得了小妮子的口信先行一步给那小子送信去了?这可不妙,我的任务不但是要把这小妮子捉回去,而且还要阻止消息从她口里传出去。如果消息真的传出去了,我便是再捉住她,也还是不顶事。若是被那小子提前得了消息,有了防备,圣子那边事情不顺,恐怕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想到此处,他心下虽有些着急,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拱手向着张一心行了一礼,有些不阴不阳地道:“圣女果然是在这里,这一路上可叫老夫好赶。却不知宁散人去了何处?我们老兄弟多年不见,正要亲近亲近!”
他话才说罢,忽然间见到院内人影闪烁。接着有火把亮起。先是一根,接着是数根、十数根。不片刻间,四面火把照耀。将院中照得通明。而那名道士与张一心的身旁身后已经多出来了数十个道士,但其中仍是没有宁封,他只瞧见了宁封的弟子守静。守静最初瞧见他,面上也有些惊讶之色,但随即便目不斜视,装作了不认识他的样子。
邓伦眉头微皱,已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不过这天宁观中,除了宁封外,其余却皆是些寻常道士。并不会武功。而宁封的那个弟子守静,却是在十余年前明教起事时跟人打斗中重伤了经脉,等于是被废了武功,便是再从头来练也是练不成了。所以他唯一虑者,也就是宁封老道。眼下宁老道若是真不在,人再多他也是不惧。
他在院中忽然出现的那些道士中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宁封的身影后,又心头带着些疑惑地重新把目光瞧向了张一心,却见张一心瞧着他面上尽是嘲笑之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像他是个自以为聪明,但实际上却可怜又蠢笨的傻瓜。
他不由心头一怒,向着张一心冷声道:“圣女,属下奉了圣子之命。请你回总坛光明顶,圣女这便请过来罢。”
张一心又是面露嘲讽地一笑,接着上前一步。指着身旁那名长眉俊目的道士道:“邓散人,请容我为你介绍。这一位。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全真派的首座———清和真人尹志平。”
“什么?”邓伦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变。大吃一惊,随即死死盯着尹治平打量,心下难以置信地叫道:“难道这天宁观真的成了全真教的地盘?宁老道这是作的什么打算?”吃惊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向着尹治平问道:“阁下真是全真教的清和真人?”
尹治平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尹某,如假包换。”说罢一顿,接道:“邓散人既一直在外面叫门,这便请进来罢!咱们喝杯茶好好谈谈。”
自从门开后,他便也一直打量着这当今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赤乌公邓伦。这邓伦瞧去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年纪虽已大了,但看起来却是老当益壮还健壮得很,身材高大,腰背挺直,没有丝毫佝偻之态,一张红膛脸,蓄着一圈短须,穿一件黑色长袍,手里拄着根乌木杖。
不过这时候,邓伦的面色却是很不好看,一张红脸泛黑,眼中有些色厉内茬。听得尹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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