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风骚的心。
一早,我改了□□签名,然后倒水,坐下,喝一口,发现嘴巴淡得发苦。这真是淡出鸟来的生活,当年怎么就从了爹妈的淫威,进了大国企呢,几年过去,各路同学在社会大染缸滚得五颜六色,彩虹绚烂,我觉得我就是个黑白格子大象,乍一看挺让人惊喜,仔细一看很无聊,再一看人家又说经典了。
把邮件回了,把电话回了,把方案发了,我托腮发呆。老天垂怜,我的□□终于开始跳动了,我们大国企喜欢8点上班,我那些混迹染缸的狐朋狗友们都是9点上班,连上班时间都那么有落差!
但我不敢说,一说他们又该反唇相讥,说你那中午两小时的午休怎么算。
“还风骚的心,一大早出来丢人现眼。”
如无意外,定然是那个叫朱小欣的又来践踏我的自尊。
“外面保守,里面风骚不行啊?”
“行!最近能请上假吗?”
我的精神头终于来了,朱小欣是谁,我十年老友,我口口声声里的‘心肝’,我们高中到大学到工作,经历风雨,依然紧握双手,无惧前路。
她最近跳槽去了个小小的旅游定制公司,时常能给我死水的心来一点微澜,让我间接呼吸一下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不过她们公司主营业务,我是一毛钱没贡献过,我也就趁着朱小欣同志的内部爆料,弄点不同寻常的地方走走,局限西线桂林贵州,东线杭州上海。
能力有限,风骚有限。
“我这接了个小活,陪一人去趟德国,10天,我想去啊,可惜手头项目分不开,这肥差事,肯定先肥你啦。”
“德国……我连长江以北都没去过,你还让我跨过大西洋,我真谢谢你!”
“脑缺啊,是陪人家去啊,当然人家出钱啦,还有你的辛苦费。”
天下竟然有这等馅饼,能出国还有钱赚!这馅饼还那么优雅地砸我头上。
“你英语能力所剩几何?”
“CET6的证书还在。”
“我去!你还拿着CET6到饭馆人家就给你饭吃啦?”
“我看看,我电脑里还存着英语900句。”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我心虚的叫了声:“心肝?”
没应答。
至于么,这么鄙视我!
“我学还不行么?”我内心吼叫着噼里啪啦打字。
“咳!你好自为之,下班找个地方让我给你娓娓道来。”
“要的要的。”我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心肝,还是你对我好。”我感动得几欲流涕。
朱小欣哼了一下,态度高贵,便把电话挂了。
我立刻起身伸了伸懒腰,我的死水,何止微澜,简直波涛汹涌!
我对约我家心肝喝咖啡这件事情,从未有过的热情!我提早15分钟到,点好心肝爱喝的榛子拿铁,我的热巧克力,然后开始翘首张望。
朱小欣姗姗来迟,看我那表情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这点出息。”
我谄媚一笑,“审时度势,乃机关人员必备之素质也!”然后拿出手机,戳了几下打开,然后小心谨慎又低调地念到:“,.”
朱小欣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我怔怔看着桌面的咖啡点点,“朱小欣,38一杯啊!”
朱小欣看出是戳了我死穴,连忙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然后擦了擦嘴,“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请你喝还不成吗?拜托以后不要念新概念行不行?老黄历也好意思拿出来晒,分明是ish。”
“你不是让人家补英语吗?”我怒目圆瞪。
“补也补点有品的。”朱小欣掏出手机,戳了几下,放我面前。
BBC?!真是高大上!
我默默把手机灭了揣口袋里,看看咖啡杯,又看看对面那个拿出镜子补妆的女人,用眼神示意她该进入正题了。
在我的眼神威逼利诱下,朱小欣总算是放下万能化妆镜,咳了一下,拿出一份资料,“客人名字叫辛珩,29岁,他这次要去的是德国的维堡。”
“慢,他29,找我这个25的陪同,我严重怀疑这是征婚。”我端起我那个大杯子得意洋洋地说。
朱小欣白了我一眼,“你想多了,他要陪同的原因是……他是一个盲人。”
一口热巧克力喷了出来。
“怎么?不干?歧视人家残疾人?枉费你接受国家那么多年的精神文明教育,枉费泱泱大国企的悉心栽培……”
“心肝,我哪里敢歧视,给我点钱还让我出国见世面,我还不是要鞠躬跪谢啊,不过你看我其实这么多年不离开我爹妈,一看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现在让我陪一个残疾人,对,还是一个盲人出国,就我那英语,我那生活能力,我那想象力……”
“报酬5万。”
我滔滔不绝的江河之水嘎然而止,脸上的肌肉很配合地抽了几下,朱小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了是肥差,就我们俩那交情能坑了你吗?你那点基础我能不了解吗?放心,我见过那个客人,很斯文,就是态度倔傲,不爱说话,不是全盲,大约还能看到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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