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以往,这次他的怒气竟没有分毫外泄。
他没有聘请律师,爽快地同意离婚,至少没让二十多年的夫妻闹得太难看。
办完手续后,昔日夫妻一起回沈家。
是因为他今天的包容和忍让,徐琼娅终于后悔了?沈天衡偷偷怀揣几分隐秘的期待。
而徐琼娅头也不抬,继续收拾上次没拿完的行李,还有在抽屉底部压了一年,已经快超出有效期限的护照。
作为沈天衡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多年以来她鲜少出远门,连在国内的旅游都少得可怜。
沈天衡见状蹙了蹙眉:“拿护照做什么?你想去哪儿?”
徐琼娅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去看你儿子比赛,还能去哪儿?”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知道。”沈天衡压下一口气,尽量好言好语,“你每次在家里看他比赛,都吓得大呼小叫,你还去现场看?”
“对啊,我害怕,害怕骛骛出意外。”徐琼娅说,“但他也会害怕,所以我要去现场陪着他。”
沈天衡一时无言。
“沈天衡,我到时候会把骛骛的户口从沈家移出去,你不准再骂他了。”徐琼娅用软糯的声音一字一句,好似有千钧之力,“但是,你依然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零花钱不能少了他的,公司股份不能少了他的。逢年过节,过生日,你也要给他打个电话,送声祝福。”
“你听到了吗?”
“我……”
徐琼娅拉上行李箱,头也不回:“我走了。”
“嗯。”沈天衡用力抿了下唇,迟来地放轻嗓音,温柔得简直像个陌生人,“我送你……回去。”
*
沈屏最近心烦不已,沈骛不愿意理他,就连徐琼娅也要和沈天衡离婚了。
他感觉自己和沈骛之间的联系已然岌岌可危,手里的投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沈总。”秘书敲了敲门,“孟总到了。”
孟淮之让自己的秘书向沈屏的秘书预约,直接掠过两人家中的交情,公事公办地约了这一场会面。
沈屏揉揉眉心:“让他进来吧。”
孟淮之进屋,等沈屏的秘书离开,也不入座,站到办公桌前直入主题:“我来帮沈骛解约。”
沈屏不紧不慢,一边看手里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他不需要解约。”
他坐,孟淮之站,然而站着的人同样不紧不慢,甚至更为轻松自若:“你总是让他不开心,沈屏。”
沈屏停下手里的事,不得不抬起头来。
孟淮之漠然注视着他:“他可能是在等你的解释和道歉,但我只希望……”
顿了顿,方才接着道,“你离他远点。把他的合同转到m+娱乐,提个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