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峰嘲道:“都这个样子了。”
默了几秒。
余丞懒懒回头,不答反问:“不行?”
二人的交谈引来吴叔的侧目,顿时急了:“赴约?赴谁的约?”
余丞没作声。
吴叔道:“非得去吗,不能再晚两天?”
余丞默了几秒。
他直接捻着被角一直盖住头顶,闷声回:“明天再说吧。”
过了须臾,头顶的灯也被关了。
单人间里特意放了陪护床,余丞依稀听见一阵细微动静,他原本想探头瞧一瞧的,可惜眼皮子打架,实在是困得厉害。
这一阖眼,就是好几个小时。
等意识回笼,天边已经微微亮了。
余丞翻了个身,目光所及是吴叔睡在陪护床的模糊轮廓,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发出轻微的打呼声。
褚寒峰呢?
余丞想,是终于回去了?
他实在是很不明白,褚寒峰为什么要在这里花费这些无用的精力,难不成主角都喜欢打个巴掌再赏几颗枣吃,以显得自己不同流俗?
正这么想着,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又小心翼翼关上,像是唯恐吵醒了屋内的人。
余丞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思,无声无息捻了下被子,摆出一副睡熟的样子,只有轻阖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透过细微缝隙默默朝来人望去。
只是余丞也没料到,褚寒峰居然还留在这里。
不仅留在这里,甚至如同半点睡意都没有,只靠坐在临窗的长椅上,沉默的气息于无形中同破晓时分那独有的静寂氛围融为一体,在明暗交杂间连惯有的凌冽气质都收敛了不少,身后是天刚露出的鱼肚白色,在地平线处绘出瑰丽云浪。
而褚寒峰独自待了一会儿,便在这破晓余霞中抬眸。
余丞明明是看不清褚寒峰眉眼的,可又莫名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在注视着自己。
就这么沉寂了须臾,余丞忽然听见褚寒峰问:“睡不着?”
犹如被人撞破伪装后的尴尬,余丞脊背一僵,随即干脆也没回应,直接闭上眼。
余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最后脑袋里想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褚寒峰究竟是怎么发现他没睡着的。
再睁眼已经是日正当中。
吴叔没看见人影,应该是忙去了。
褚寒峰也不在。
余丞伸了个懒腰,那床上坐起来,就看见床头准备的洗漱用品。
还有一碗已经凉透了的鱼片粥。
他观察了几秒粥碗旁边放置的果盘和水煮蛋,还没来得及下床,门口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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