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持安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把天蓬尺,叹了口气,点开了师弟的微信。
他把天蓬尺的照片发了过去,让师弟帮忙打听打听来历。
师弟的消息是第二天恢复的,这个时候林持安刚刚办完离职手续,打算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搬砖。
他背着自己的小包,点开师弟发来的语音,一条一条地听。
“这把尺可是个老物件儿,据说是哪个大宗的陪葬,后来机缘之下到了一个前辈手里。”
“这个前辈也是个奇人,自小出世,活到二十岁的时候,突然又入世了。”
“还俗之后,竟然跑到一个山村支教,还建了个小学。建学校没钱啊,他就把这把尺当了。”
“买主卖了很多年也没人问,就在前不久,突然有一个年轻人,花了很高的价钱把它买走了,买的时候说要送人。”
“哦,对了,那个前辈有个诨号,叫宁清子。”
林持安对这位前辈并没有什么印象,他们这一行有很多奇人,奇到你根本猜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师弟又转了一笔钱过来,“师父说你最近缺钱,让我接济你点儿。”
林持安乐了,回:“什么叫最近啊?我一直都缺钱。”
“不不不,师父说看卦象,你在怪谈里,很是富有。”
……
那有什么用?
林持安收了钱,回自己的公寓葛优瘫。
师弟拍了一桌斋饭给他看,林持安全当没看见,又问:“买天蓬尺的年轻人,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师弟:“没有。”
林持安:“再帮我打听个人,叫宋云谏,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你看着查吧。”
师弟应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林持安就准备弄点东西吃。
偏偏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林持安开门一看,荀川站在外面,脸上肿了好大一片。
“你有完没完?”林持安直接就要撵人。
荀川硬往里挤,“你让我进去呆会儿!我被揍什么这样,你看不见呐?”
“跟我有什么关系?”
荀川立马提高了音调,“不是你告诉我不能找替罪羊吗?我那么相信你,回家就和我大哥坦白了,我大哥给我一顿胖揍不说,还停了我的卡,把我赶出来了!”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趁机挤进门,往沙发上一坐,“我不管,反正你得收留我几天。”
论耍无赖,林持安可是祖宗,他拽起荀川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拽到门口,“让老天爷收留你吧。”
“不是!你一个修行之人,怎么不讲慈悲啊?”
林持安被他逗笑了,“小子,调查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