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心下了然,婆罗阿将没消融的魂魄吐出来是最后的奋力一击,但也让自己处在虚弱状态,可惜,这点招数不过是以卵击石。
而现在陶缇他们不在,又正是清理这些藤蔓的时候。
“可怎么清理好呢?”
齐镇摸着下巴思考,他的风刃能把房间都给绞烂了,徒手又麻烦,打电话让监察局的人来还得等时间,万一再出现什么变数。
正思考,一道纤瘦的身影到了楼下。
陶缇把魂魄都收进了垃圾桶交给了帝江看管,居民们也都安安静静站在小区大礼堂处,暂时被迷了神志不会乱走,于是他快速返回,期间也拨通了监察局电话,那边正派人过来。
此时他的想法和齐镇差不多。
先前婆罗阿释放魂魄时,不少藤条从窗口伸展了出来,现在垂挂在墙边上如奄奄一息的蛇,尖端略弯,偶尔动两下,陶缇握住其中一根藤条,将自己的妖力注入其中,婆罗阿能消化魂魄汲取能力,那么对妖力应该也会喜欢,但能不能控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想到的办法便是用自己的妖力一试,拿出部分控制婆罗阿,让婆罗阿自我毁灭。
这么一来,藤蔓应该不会再生长,从而成为死藤。
楼上,所有藤蔓猝然饱胀之下又骤然紧缩,连婆罗阿的头颅也无风自动的又往前滚去,齐镇扭头去看,皱了皱眉。
“不,啊——”
头颅张嘴,暗哑的嗓音极具痛苦。
“你踏马又怎么了?鬼叫什么?”齐镇把脑袋捡回来举在手里端详。
他不知道陶缇正在注入妖力控制他,而这办法确实有效,自己的灵魂被掌控碾压和从活人体内剥离魂魄的痛楚是一样的,撕心裂肺犹如剥皮。
齐镇看着,婆罗阿的痛苦他感受不到,也不在乎。
怪就怪在已经惨不忍睹的面容上隐约出现了不同人的轮廓,有瓜子脸、方脸、圆脸...同样都是少年,但这些人并不是小区居民亦或是现下哪个城区的人,他们脸上画着相同的几笔朱砂符文,不难猜是同一个部落。
不同的脸庞若隐若现,不停轮换如走马灯。
他们的嘴里或者说这个头颅的嘴里正念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也许是祈求,也许是诅咒,也许只是因为太过痛苦而发出的呓语。
齐镇听不懂,也懒得听懂。
他正想把这颗头颅碾碎成粉末免得一直叽叽歪歪,可刚抬手,手掌停顿在了半空中。
婆罗阿的面容又变了,之前显形的都是少年,而此刻却变成了一张清秀俊丽的女人的脸庞,而女人的脸孔下又叠着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两张脸重叠在了一起,齐镇多看了会儿才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