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生气?”
孟昔昭不明白他的意思:“对啊,我想做什么,一个朋友为什么要插手呢?”
孟昔昂:“…………”
天娘啊。
孟昔昂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对太子和二郎之间的关系,产生了重大误解。
并不是二郎巴巴的追着太子跑,而是、而是这小子漫不经心的吊着太子跑!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你一外放,足足三年太子都见不到你了,而且太子是绝对不能出应天府的,想去看你都做不到,就这,人家生生气,你还觉得人家莫名其妙,不该生气!
二郎,人不能!至少不该!
孟昔昂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都开始痛心疾首了:“二郎!”
孟昔昭被他叫的一激灵:“干什么?”
孟昔昂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算他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能如此薄情啊!他生气是因为以后好几年都看不到你了,也没法在你身边陪伴,你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不会知道,这是生气吗?这是关心你!你却连这一点都理解不了,你还交什么朋友!”
趁早分开算了!也省得我总担心,太子哪天清醒过来,把胆大包天的你宰了出气!
孟昔昭被他指责的一头雾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么说,有问题的还是我了?”
孟昔昂用力一点头:“自然就是你!”
孟昔昭:“…………”
嘿——
闹了半天,还是我做得不对了。
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孟昔昭满脸古怪的走了,至于他会不会同意这一点,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孟昔昂从痛心疾首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想去问问孟昔昭外放究竟是怎么回事,屋里早就没他的影子了。
……
而外放的事,也不用他去问了,孟旧玉休沐也没彻底闲着,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过去处理公务,看见草拟出来的外放人员名单,孟旧玉简直是喷着火回到参政府的。
他第一反应,是去找孟昔昭算账。
他以为这个名单,也是孟昔昭自作主张搞的鬼,孟夫人听说老爷生气了,赶紧过来,却听到孟昔昭摇头:“爹,这个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想去秦州。”
见他说的满脸真诚,而且这些天,他也确实没进过宫,孟旧玉反应一秒,顿时愤怒起来:“那就是别人搞得鬼,别让我知道是谁!”
孟夫人是听了一会儿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的,她正震惊着这个消息,突然,她反应过来刚刚孟昔昭的话里有话:“你说,你不想去秦州。莫非你还有想去的州?”
孟昔昭眨眨眼,对自己的父母笑了一下:“嗯,确实有。”
孟旧玉一愣:“你真的想外放?”
孟昔昭点点头:“爹,在应天府我束手束脚的,去了别的地方,我能做的事更多。”
孟旧玉:“……”
他没有立刻就发火。
主要也是因为,他不觉得外放这事有什么问题,正经的官员都是会被外放的,连他年轻的时候,不也出去当过三年的知州么,大郎就是那时候出生的。
仔细想想,外放出去也不错,孟昔昭最近升官升太快了,留在应天府,等皇帝对他的稀罕劲一过,肯定一堆人想着法子的对付他。
这样想着,孟旧玉点点头:“确实,以退为进,不失是个好办法。那你想去哪,临安府还是东平府,京兆府有些远,但那里百姓安居乐业,去那更容易得甲等政绩,对了,扬州也行,离应天府近,而且扬州知州今年述职表现不好,陛下八成要换了他。”
他说的这些地方,全是大齐最繁华的几个地方,而孟昔昭眨巴眨巴眼睛,对他说:“可是爹,我出去,就是想立功,这些地方本来就挺好的,有什么功可以让我立呢,所以,我还是想去别的地方。”
孟旧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到底想去哪?”
孟昔昭笑了笑:“隆兴府。”
孟旧玉看着他,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过气来,指着孟昔昭的鼻子就想骂他,谁知道,慢了一步。
孟夫人先大怒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孟昔昭摸摸自己的脸,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猖狂的话:“阿娘,这事你管不着。”
孟夫人:“…………”
孟旧玉也怒了:“怎么跟你娘说话呢!”
孟昔昭摊手:“本来就是嘛,陛下都想把我外放出去了,阿娘不同意有什么用,而且我想好了,我就去隆兴府,你们谁也别拦着,你们要是拦我,我就去奏请陛下,说我一心戍边卫疆,干脆以后留在外面,不回来了。”
孟旧玉:“……”
孟夫人:“……”
造孽啊!
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呢!
孟旧玉的手指又开始哆嗦,但人都是会长记性的,之前他跟二郎要死要活,还被活生生气晕了,可二郎不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做父母的,现在已经管不了他了。
最后,孟旧玉一个瞪眼,把胳膊放下了,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他还不如赶紧回去看看隆兴府发来的战报,至少也要弄清楚,那边是不是已经把所有战乱都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