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南尼知道乌瑟说的话,其中暗示的含义。
他们都不是在被人保护、维护之下,能够安稳、幸福度过童年的人。他们说话做事,一路走来,也从来没有人会照顾、包容。
而他,杰南尼,在这些日子与司译大人的相处下,竟是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无奈,宽容……
在司译大人眼中,他将他视作一个孩子,真正未成年的孩子看待,给了他这个年级正常应有的纵容。
而在许多人的眼中,他们那样环境下长大的人,在他们这个年纪,早已成熟了,独立了,事实上也是如此。
他今日的冲动,无非是建立在,相信楚司译,最后他一定能理解宽恕自己。
但是他现在想想,自己的这种行为,和那群民众有什么区别?民众在恶语诽谤后,甚至连声道歉也没有,就因为司译大人,心胸宽阔?
他们是不是想着,就算如今这件事他们的立场站错了,最后也能得到一个原谅而淡然的微笑?
所以本质上,他们都是仗着楚司译这一点,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不,他是,但是民众不全是。他处在个体,而民众处于群体,这一定程度上,注定了他们是盲目、从中,那个立场人站多数,他们就占哪边,可以让自己陷入“我没有错”的安全感。
待想明白,杰南尼低头将自己想要宣泄的情绪尽数收拢,他冷静道:“巴图叔应该在为他阿姆举行葬礼,我应当去悼念。”
这次杰南尼跨出维西尔府,没有被拦住。
路途上,理清思绪的杰南尼,大概还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
维西尔和司译大人选择这种并不主动出击的方式,其实并非他们真的没有办法。
这里依旧是埃及的地域,办法永远有千千万。
他们只是在等。
假如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想要作恶作祟的人,那他总得有目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
所以他们在等的,是原比知道对方身份更重要的事,对方行为导向的终点,在哪里?
第二十六章
乌瑟的部下去井中查探后,发现这巴图阿姆掉掉下的那口井,除了会飞出纸张,似乎并没有异处。
秋季正值尼罗河的干涸期,井水比前一段时间下沉许多,这都十分正常。井,依旧是一汪清水,围成圆形的石壁,井中,也再无其他。
至于,那纸张具体是从井里的哪个位置飞出的,他们根本无法判别。
从井外看,纸张是从井口里飞出的,在井内看,纸张又是从井口上空飞出的,甚是怪异。
像是有个单独的空间流层,存在于人肉眼看不见的空中。
维西尔虽然没有说封井,但是他们惧怕又好奇之井的奇特,竟是又自发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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