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门再一开,博物馆的气势扑面而来,宝珠跟着进去,周围的窗子都自动的缓缓而开,随着阳光照进来,清风自来,宝珠的眼睛,不由就睁大了……
一楼,都是瓷器:
真能称得上琳琅满目:从五大名窑里的,钧窑的三足洗,定窑四系瓶,到明洪武的釉里红缠枝莲纹玉壶春瓶,各种明五彩,清宫御制……这里都有。
而且这里的瓷器,都是精心摆放过,按照釉色,器形,高古瓷的丽质天成,单色釉,彩色釉相映成趣,应有尽有。
“没见过吧?这免了你买机票跑一趟京城。”赵总笑呵呵地说,如同父母看着自己每次都考一百分的孩子,满脸的喜爱之情。
宝珠点头,这样一下看过去,的确都是“精品”。但心里觉得很奇怪,这样的数量和规模,“您收藏有多少年了?”这么多东西,一件一件往家搬,也得不少日子。宝珠问他。
赵总很骄傲又很感慨地说:“十几年了。”
宝珠没有说话,走近旁边一个青花八宝纹花盆,从器形,画工能看出,这是咸丰釉下彩,她靠近看了看,发现……东西不太对。
赵总看她认真,也不碰,乖乖在旁边就是凝视,往旁边一指,“那个认得吧,这几年,数这家伙最热,拍卖过上亿的。”
宝珠看过去,那是一个元青花的梅瓶,“可这里,竟有好几个……”她有些惊讶了,随后看向乾启,那人正望着她在笑。
怪不得他要带自己来,原来这里,好多东西都不对劲。
宝珠瞪了他一眼,看向赵总:“这都是您一个一个自己选的?”
“哪里。”赵总理所当然地说:“当然都是拍卖行买回来的。”
又领着她瞧,从珐琅彩的康熙御制到数不完的民窑,一样样看过去,东西真不真,也许别人还要上个手,胎,釉,型,口,工,底,全都过一遍,可是宝珠根本不用,一眼过,其实就看了八九不离十。
半响,她立在原地,转了一圈儿,终于感慨说道:“这也,太壮观了。”伸出手,忍不住砸了乾启一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乾启手握成拳,被打了一下依旧低头笑。
赵总看她“激动”成这样,心中欢喜,更热情地说:“先别惊讶,精品在楼上,小丫头,走,二叔带你看看去。”
宝珠看向乾启,赵总的语气很亲近,但这东西都太不靠谱了,觉得都有些对不住人家的热情,有些怪他。
乾启却靠近她极低的声音说:“等会你就得请我吃饭。”
宝珠转身不理他。
赵总看她走得慢,站在台阶中间等,看着楼下的女孩,人长得美是其次,清韵含蓄的气质更令人喜欢,宝珠刚踩上第一阶,他就迫不及待地说:“等会你别太惊讶,二叔先给你说说,你知道我二楼收的有什么重器?”
宝珠盈盈望向他,期待的眼神。
赵总说:“柴窑!”
宝珠直接脚下一滑,差点没栽倒。
乾启赶紧扶住!
她望着乾启,愣愣地说:“八国联军都没找到的东西,都被他找到了?”
乾启极稳地点了下头,一本正经地解释:“嗯!故宫博物院,英国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都没这么好的运气。”
柴窑,那是惊世的传奇,据说那代表了中国古代瓷器的最高境界,周世宗柴荣御定的御窑瓷器,要求:“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让按着这种雨过天晴,云破初开的颜色来烧造。
但是窑址从未没发现,只有古书记载,更没有实物传世,也就是从民国到现在,谁都没见过,别说民国,就是历史上有限的记载中,也没有人见过。
他这里——也有!
楼上参观完,已经是下午,比预定的时间久很多,主人热情,看宝珠“初学”,把心爱之物都拿给她看,让她上手摸。
乾启很坏的在旁边说:“如果在故宫,这些东西隔着玻璃你还摸不到呢?”
宝珠没理他,心思九转十八弯的人,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试探问道:“这东西真不错,贵吗?”她很纯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