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我一个人面对着村人、我爹的指责若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撑不下去,我无法吃、无法睡,天天盼着、等着”她哽咽,强忍着不要啜泣出声。
他不忍的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你太霸道了、太可恶了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她用力的挣扎,握拳捶打,想要再次挣脱他的箝制。
但这一次,他强势的抱住她,手臂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定定的看着她泪水泛滥的眼眸,黑眸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无奈。
她的挣扎徒然无功,只换来急促的喘息与泪水。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水,艰涩的开口“在你的人生中,我曾经下落不明,失了约,但我此刻在这里,在你眼前,你就没有理由再离开了,是不是?”
“你的人生中会有其他的女人。”这是她最在乎的一点。
“我说过了,给我一点时间,过去我失忆了,你对我的指责并不公平,但自觉罪孽深重的我,想负责、想补偿,更想从你身上找回当初的感觉,你可否勉强的配合?这么说虽然很过分,但你都等了七年,这一点时间你给不了我吗?给失忆的人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
狂妄的他,头一次如此坦率表示自己的心情,她明白这背后的意义。
可是,年轻懵懂时的她,不懂得仔细思考,所以一颗心沦陷得太快。
如今她已为人母,想法更加成熟,不能事事只想到自己啊所以,她不知所措,他懂吗?
韩薰仪仍找不到最佳的答案来处理这段关系,麻烦却至。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火气的凌茵茵不理爹娘要她别轻举妄动的殷殷叮嘱,登堂入室,走进左府大门。
因为京城里,不少多事者编起故事,高潮迭起的说着正妻被晾到一边,小妾得宠即将扶正,令她气得快吐血,更有人开赌盘,指她这名未婚妻也许连拜堂的机会都没了
所以,她来了,阵仗不小,两个丫鬟、一个老嬷嬷亦步亦趋的伺候着,还有小厮扛进两小箱的首饰、脂粉及换洗衣物。
家人要她无止境的忍下去,但她不,够了!她要自己扞卫自己的幸福。
她刚在大厅落坐,即有下人送上一杯茶,她对着恭敬弯身的几名左府奴仆看了看,才缓声道:“不必惊动左爷,先去把韩薰仪叫来,我这个当姐姐的,很想瞧瞧她长什么模样?怎么能让左爷宠爱有加?”
言下之意,摆明就是来会韩姑娘的,还以“姐姐”自居,看来是准备给个下马威吧?左府奴仆都嗅到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不一会儿,韩薰仪来到大厅,身后也跟了两名丫鬟。
扬眉看她一眼,凌茵茵随即矫揉造作的拿起桌上的一盅茶,缓推着茶盖,才轻啜一口,对着福身行礼的她就是不搭理,任她僵着身子。
凌茵茵身后的丫鬟、嬷嬷无声的得意笑着,但韩薰仪身后的两名丫鬟则替主子在心里抱不平。真是太欺负人了!其中一人往门外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找左爷去。
可没想到,韩薰仪竟迳自挺直了腰杆,神情淡漠的看着坐在前方的金枝玉叶。
眼前的女子身上一袭大红金绣绸服,头上戴着缀着珠宝的发饰,金光闪闪的坠饰就垂悬在眉间,再加上耳环坠链,整个人尽现富贵气息,是与自己不同的大家闺秀。
“你还挺主动的嘛。”凌茵茵冷冷的欲放下茶杯,身后丫鬟连忙上前接过手,再放在桌上。
她一双凤眼目光随即在韩薰仪身上绕了一绕,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美丽出乎她的意料,非但不见乡巴佬的土样,整个人竟像以美玉雕琢出来的,一张瓜子脸、肤若凝脂,脸上虽没有半点脂粉,却与身上那袭对襟大袖、仅在边缘绣有纹饰的浅蓝裙服,特别的相衬,让她整个人看来素雅而清丽,尤其那双熠熠发亮的杏眼更是引人注目,无畏且绽放着坚定的光芒。
也是,能让左斯渊看上眼的女人,怎会庸俗?但又如何?她出身卑下是事实。
凌茵茵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