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放下水杯对大力说:“你出去把葛菲叫过来。”
大力如蒙大赦地逃出办公室。刚刚这段对话不长,但信息量简直“爆表”。
关好门,一转身的大力就看到葛菲跟其他同事都站在不远的地方,各自假装忙着手头的工作。
大力看向葛菲,比画了一个你来的手势。
葛菲用手指着自己,无声地确认:“我?”
这时门那边传来玄梁的咆哮:“你要我给你时间?我们家给你的还少吗,19年了!还不够吗?”
葛菲赶紧走过去敲门,袁飞开门走了出来:“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大家散去,大力追上一个还算比较熟的同事问:“军哥,这是个什么情况?”
“领导的事儿你少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屋内袁飞给玄梁介绍:“这位是葛警官,处理年轻女性相关的案子非常有经验。”葛菲翻开大力留下的记录,快速浏览起来,不到一分钟她就抬起头问玄梁:“念玫这个孩子我听袁队长的爱人提过,不像是个会夜里还在外面晃荡的孩子,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八角亭附近?”
这个问题让玄梁的脸色变得古怪:“还能有啥,就是小孩子不听话。”这话任谁都听得出肯定不是实话,葛菲和袁飞交换了一个眼神。
葛菲啪一下合上了本子:“那,走吧。”玄梁不明白:“去哪里?”
葛菲站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需要去找当事人聊一聊。”玄梁有些急了:“跟我说就行了,找念玫干什么?!”
葛菲冷静地说道:“从念玫离开家到你找到她,这中间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吗?”
玄梁立刻说:“我可以回去问她,再来告诉你们。”
葛菲说道:“我能理解你保护女儿的心,但你的做法却只能给我们的调查制造阻碍。”
玄梁冷哼了一声:“就是没有阻力,你们警察不也查不出来什么吗?”
葛菲可不是袁飞,她直接反问:“你既然不相信警察,为什么还要来警局?”玄梁的脾气又上来了:“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我就不该来。”
袁飞赶紧拦住玄梁劝了几句,顺便给了葛菲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
这就是老搭档的默契,玄梁这种脾气的人必须激他一下,当然关键是激之后还要赶紧给他个台阶下。
玄梁的脾气很糟糕是不假,但这个人还并不是太蠢,真的完全不相信警察也不会一大早就来袁飞的办公室。袁飞说服了玄梁之后,开车带着葛菲和大力一起离开了刑警队。
与此同时,近郊的一座别墅中,朱胜辉的母亲正在对着镜子化着戏妆。
她叫邱文静,曾经也是个昆剧演员,自从“奉子成婚”之后就没有再上过舞台。她不缺那点演出费,更重要的原因是自从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状态就大不如前了。
今天邱文静就是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平日很容易化的戏妆今天就怎么化都不太对劲,最后她干脆全都卸掉改成了最简单的练功妆。终于化好妆,邱文静换上了一副青衣的扮相,随着音箱传出的伴奏,莲花碎步,长袖飞舞,转身回头,冲着整面墙的镜子做了个亮相。可这个不知道做了几百上千次的动作,今天做起来怎么是这么别扭。
那个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不对劲,邱文静总感觉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是没有对劲的地方。这个她每天都会来的屋子,就是让她感觉不舒服。
突然,邱文静的目光停在墙角柜子上。那里摆着很多个相框,里面有全家人的照片。其他都好好的,唯独朱胜辉的那张照片扣在桌子上。
邱文静快步走出这个屋子,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拨号,片刻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声音。
邱文静眉头微皱再次拨号,电话接通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文静啊,怎么了?我这边有点忙。”
邱文静隐隐有几分焦急:“文生,你说胜辉不会出啥事吧,电话一直关机,从昨晚到现在人影也不见。”
朱文生不以为意:“这不是经常的事儿,你还大惊小怪的。”邱文静说:“我今天感觉心特别慌。”
朱文生很敷衍地说:“行了,行了。你那就是在家里太闲了,实在无聊就去昆剧团转转。”
挂断电话后朱文生起身往外走,突然挂在墙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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