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生开始说道:“19年前,我作为绍武黄酒厂厂长响应国家政策承包了黄酒厂,为了减负势必要裁掉一批工人。当时,玄梁因为他妹妹被杀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工作,所以他就成了第一批下岗的。谁知道我就因为这个捅了马蜂窝,他没完没了地到厂里来闹,不仅闹还写举报信,说我侵吞国有资产搞得检查组下来调查。哪怕我清清白白,玄梁还是到处说我是贪污犯。实在是缠不过,我们一家就从八角亭搬走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邱文静大声哭喊着:“他是存着杀心要灭我朱家的后啊!他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袁飞提出疑问:“请你们稍微冷静一点儿,刚才说的是你跟玄梁十几年前的过节,和朱胜辉有什么关系?”
朱文生立刻说道:“一个星期前,小辉肿着半张脸回家,我跟文静就问他出了什么事儿,他说是玄梁打了他……一个星期后,我们家胜辉就……”
袁飞又问:“玄梁为什么要打他,在哪儿打的?”
邱文静边哭边喊:“不管在哪儿,他的目的就是打击报复!”
袁飞皱着眉头看向朱文生:“仅凭你们现在提供的情况,并不足以确定玄梁就是本案的嫌疑人。”
朱文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现在就开始包庇上了?”
袁飞耐心地解释:“你们提供的都只能算线索不能称为证据,最多只能认定玄梁可能有作案动机,也仅仅只是可能,警方调查需要确切的证据你有吗?”
他们当然没有,否则他们现在应该是去找玄梁的麻烦,而不是到警察局来闹。袁飞接着说道:“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专案组已经成立了,谢谢你们提供的线索,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会找出凶手的。”
袁飞站起来准备送客,邱文静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胜辉就是在亚梅他们那个昆剧团那儿被打的,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都能证明那个玄梁就是凶手!”
袁飞看看大力,大力点点头表示记下。
被害人家属的情绪其实是很难正常的,这一点是必须理解的,反过来说,如果真的过于正常那才是不正常。
袁飞接触这类家属的经验还算是丰富,他判断眼前这两位也不可能再有什么
像样的线索了,所以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在这里耗着。他给葛菲使了个眼色,作为老同事,葛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葛菲合上本子站了起来:“朱胜辉的遗体已经完成了法医学解剖,你们二位是否想去……”
提到儿子的遗体,两个人立刻就没有了声音,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法医不是入殓师,并不会对尸体的表面进行任何“美化”处理,所以当白布被掀起,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惨白肿胀变形的脸,他们都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朱胜辉,却怎么也无法把这张脸跟记忆中的儿子对上。
邱文静昏死过去,朱文生也要扶着墙才能站稳,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对袁飞说:“这是我们朱家的独苗,我一定要给他报仇!”
袁飞迎着他目光:“要相信警察和法律。”
在葛菲的帮助下,朱文生把邱文静扶上了车,他上车之前看了袁飞一眼,那个眼神让袁飞知道,他的话朱文生根本就没听进去。
一转身,袁飞就看到了大力:“记录整理好了?”大力说道:“整理好了。”
袁飞点点头走向办公室:“昨天跟玄念玫谈得怎么样,给你三分钟时间做汇报。”大力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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