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家父一回来,就立刻与您联系。”
“谢谢。”
袁飞收好胸针,快步出门。
回到警队,袁飞又开始重看卷宗。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看了多少遍,但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缠绕在他心头,他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就是找不到。
袁飞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
一旁的大力凑了过来,手里的本子和笔已经准备,显然是准备好做记录了。
玄珍的案子大力之前也研究过,连着几天的通宵人都差点魔怔了,还是袁飞带着早餐才把他从案卷里拽了出来。
在那之后大力就加入了正常的调查工作中,但私下里他还是在继续研究玄珍案的内容。就在昨天大力整理了一份材料交给了袁飞,除了大力对于这个案子的看法心得之外,重点是提出了一些疑问。
袁飞的声音显得极为干涩:“你提到的一些疑问,当时也都提出过,但是当时你提到的几个人全部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尤其和玄珍有来往的所有女性,周亚梅当时也在重点调查范围内,确实没有找到疑点所以就搁置了下来。关于目击证人,我们是半年后才知道他突发心脏病死亡,那时候他人早就化成尘烟了。”
大力边在本子上做记录边说:“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袁飞揉着额头:“什么?”
大力说:“念玫是不是真的像大家传的那样,跟玄珍长得非常非常像?”袁飞眯缝着眼看着天花板:“有这么一说,但是我没办法确定告诉你。玄珍还活着的时候我没见过她。”
大力说:“你不是那时候和师母已经……?”
袁飞坐直身体,伸手去摸烟盒:“那时候我刚跟你师母谈恋爱,她家里一直都不怎么同意,出事的时候我都没进过他们家门。”
大力十分贴心地拿出打火机候着同时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出事那天玄梁本来要去接玄珍的,但是因为什么事耽搁没有去成……”
袁飞说道:“那时候他和那个木格的妈谈着恋爱,那天两人约会,忘了接人的事。”
大力顺着这个逻辑继续分析:“所以他一直有强烈的负罪感,念玫长得越像他妹妹,对他的刺激越大。”
袁飞表示赞同:“是啊,这个我是理解的,但是这两者能有什么关联呢?朱
胜辉案一碰就是念玫,一到念玫又不得不联想到玄珍,就在这打转了。”大力说:“凭直觉,我觉得师父你的思路是对的,还是要从当年的关系重新理起来,可惜啊……”
袁飞抽出一根烟:“什么?”
大力看了眼案卷:“玄珍没有留下照片啊。”
下班之后,袁飞来到玄家包子铺门口。玄梁正忙着给客人递包子,客人走了,玄梁看着袁飞没有什么欢迎的意思,却也不像往日那般拒人千里。
袁飞走进去在小桌旁边坐下,桌上摆了小菜和酒。看起来玄梁显然正喝了一半,袁飞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碰了杯一口干下。
放下酒杯玄梁先开了口:“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我觉得蹊跷。”袁飞问:“怎么了?”
玄梁说道:“前几天,昆剧团的丁桡烈和周亚梅来到家里说是想让念玫学昆剧,不知道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袁飞微微一怔:“他们还说什么?”
玄梁提起酒瓶,给两人续上:“没往下说,直接让我挡回去了。”袁飞端起酒杯若有所思。
玄梁问:“你来这有事?”
袁飞说:“哦,想问你有没有玄珍的照片。”
玄梁抿了一小口:“你不问,真的想不起来了。那天,我看见老太太偷偷地在看,我以为是念玫,但老太太叨叨着玄珍,我夺过来仔细一看确实是玄珍,不知道她是怎么藏到现在的。”
袁飞眼神一亮:“照片在哪儿呢?”
玄梁一口喝光杯中酒:“你给我看着铺子,那有价格表。你饿了就吃包子,免费。”
说完玄梁就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玄梁离开的背影,袁飞感觉他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放在以前,能够心平气和说几句话都很难,今天不仅坐在一起喝酒,连配合调查都这么积极。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袁飞思索了片刻,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跟他的女儿念玫有关。
昨天两人一起偷听的那段话,真的很戳人。袁飞都感觉心疼,更不要说他这个做父亲的。
袁飞起身,打开热气腾腾的笼屉,用手抓起包子,烫得直龇牙。挑了两个素馅的吃着,有人来买包子,袁飞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客人拿着包子走后,袁飞看着自己手里客人给的零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玄梁回来得很快。他把一个相框递给了袁飞。袁飞看着相框里的照片,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