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唇角含笑,甚至穿着也是普通,但凝定站立时,再不见对着欢颜小心翼翼陪笑脸的模样,甚至莫名便有了种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令人肃然起敬。
骏马在他们跟前齐齐抬足嘶鸣,然后顿住。马上之人飞跃而下,屈膝而拜:“参见少主!”
萧寻笑道:“在外面便没必要这么多礼了。都免了吧!”
几人起身,看萧寻虽然清瘦憔悴,总算神情还宁和,这才松了口气。为首那人道:“可恨祝进那老儿,只说少主出游,我等许久才打听到是去了东山,又在东山寻了好久方才找到这里来。”
萧寻淡淡道:“无非是个圈套而已,这次不小心上了当,下回找补回来便是。”
众人齐声应诺。
那部属又道:“少主如今落足何处?主上在南面的朱陆镇便置有一所宅院,过去休养该很方便。”
萧寻出身富贵,给人侍侯惯了,这些日子窝在个简陋的小客栈里,早已郁闷之极,闻言便道:“那便先住过去吧!”
欢颜刚要说话,萧寻低笑道:“离这里并不远,咱们坐车去,半日便到了。你要回去时,我一样遣车送你,快得很呢!”
话未了,那边早有人赶了辆马车过来,瞧着颇是富丽。
但欢颜终日和太子诸公子混在一处,却也不放在眼里,见人放下矮杌,正要踏上去时,萧寻忽然退后一步,脸色骤变。
部属忙问道:“少主,怎么了?”
萧寻僵了片刻,才问道:“附近哪里有茅厕?”
部属一呆。
萧寻叹一声,一跺脚飞奔跑开,自去寻隐蔽之处解决。
部属愕然。
藏入灌木丛之前,萧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欢颜正倚着车辕站着,见他无奈苦楚模样,不由地红了脸,掩嘴一笑。
却笑得萧寻心中一荡,只觉心胸一畅,无奈另一处却已喷薄欲出,慌忙蹲下身去,却觉难堪异常,只得自嘲而笑。
给美人作弄么,便是作弄得苦楚,也是飞来艳福。
只能安然而受了。
说是不远,却也有大半日的路程。何况萧寻途中又下了几次车,再好的马儿也行得缓慢,直到亥时才来到那处宅院。好在萧寻早已遣人到客栈里取了药先行赶到住处煎好,到了那里也不敢叫欢颜诊脉,先服了药自去睡觉。
欢颜很少赶这么远的路,近来身体又羸弱,在车上便东倒西歪地打着瞌睡,到了住处草草吃了点东西也便倒头睡去,到底没再给萧寻换什么针灸加药物的疗法。
第二日,萧寻悄悄唤部下连夜找来的名医为自己诊脉,结果却大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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