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许知言便问:“那是什么方子?”
欢颜笑道:“他何尝有什么伤病在身?既然他随口一说,我也便随手开了张寻常的滋补方子。”
萧寻唇角扬了扬,若有所思道:“他过来送蜀锦给聆花,却过来见我。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欢颜道:“他这人还不错,只是太过轻浮。”
“他那样的出身,才识又高,行事自然骄狂些。”
许知言皱了皱眉,轻叹一声,沉吟道:“元宵灯会只怕五弟又会找你同去吧?你们别太招摇才好。”
欢颜便敛了笑,依在他身畔坐了片刻,轻声道:“二殿下,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以往不是很喜欢看热闹吗?”
“可我现在觉得,那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她想了想,又道“如果二殿下想去,我就陪二殿下过去。”
许知言微一失神,随即苦笑道:“你让我去看花灯?”
欢颜望着他那双好看却无神的双眼,一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许知言叹道:“欢颜,过了年,你十八岁了!我不想耽误你。”
欢颜抿唇道:“我说过会治好你的眼睛,你也说过日后和我一起游遍大吴山水”
“你成了亲,一样能为我治眼睛。”
他将手指缓缓抚过自己眼睫,轻声道“何况,假如我失明一辈子,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
欢颜迟疑良久,终究道:“可我不想嫁给五殿下。”
许知言一怔“你不是和他相处得很好?我也看得出,他待你也是一片真心。”
“五殿下待我是很好。可谁待我好,我就得嫁给谁吗?二殿下待我更好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嫁给二殿下?”
许知言一手抚于琴弦,一手支着额,出神许久方笑道:“若是我眼睛好了,你可以嫁我。”
他一向端重自持,不近女色,即便和欢颜从小亲近,也从无半分狎昵之语,忽然说出这话,倒让欢颜心头猛地一跳,凝视着他端秀的面庞再说不出话,脸上却渐渐赤烧起来。
这时宝珠送了萧寻回来收拾茶盏,二人遂闭口不再提起。
宝珠寻机悄问欢颜:“那是什么方子?我看那位萧公子拿着那药方,似乎一路在研究。”
欢颜心里的不自在不觉间消逝,也悄声答道:“是补血益阴、调经解痉的,专治月经不调,血崩痛经”
宝珠骇笑:“小心殿下知道,真把你捆到管事那里责罚!”
欢颜悻悻道:“他明明好好的没病,偏说什么一个月有几天不适,自然给他开这个,横竖吃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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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总有几天不适的银默默飘过女银们承受了生产育儿的痛苦,其实应该让男银们一个月有几天不适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