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皇母后支持,难保靳太后和庆王不会再生事端。
若是拿公主做文章,暗中再施诡计,一个不提防弄巧成拙都有可能。故而成礼后再回去实在再好不过,靳太后等再怎么着也无法对木已成舟的事实再玩花样。
“月余光景”
萧寻怅然道“我若这个病痨的模样娶亲,会不会给公主踹出门外?”
许知言温和道:“不会。聆花的性情出了名的好”“只是未必肯为你守寡。”
欢颜打断许知言的话,缩回了诊脉的手。
萧寻神色更是发苦,很是幽幽地说道:“小白狐,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好歹咱们还有过一段情分”
未话了,欢颜已涨红了脸“我们有过什么情分?我怎么不记得?”
萧寻定定地看着她,忽笑了起来“还能有什么别的情分?东山中毒,咱俩患难与共,你为我解毒更是救我一命,不算情分吗?”
欢颜脸色苍白,抿紧唇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并没有病,也不是受伤,而是中了毒。毒性很烈,但应该是外伤所致,并且未中要害,你用了相当多的法子试图解毒或压制毒性,但没有成功。从毒性的蔓延和变化来看,你应该是半个月前就受伤了!”
萧寻点头“没错,大约就在半个月前。”
许知言沉吟“和英王有误会那次,你虽受了伤,但似乎并未中毒。”
萧寻道:“便是打架回来的第二天,可能有仇人打听到我受伤,趁机入府偷袭。我一时逞强,没有立刻唤人,不小心中了毒镖,不想毒性这等剧烈。”
“偷袭?就在第二天?”许知言道“看来我不仅目盲,而且心盲,这等大事,居然一无所知。”
“二哥千万别这么说。”萧寻苦笑着解释“不怕二哥见笑,我们蜀国皇室那点儿事,说出来真羞愧煞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难道我还能贴个公告出来,说我自己的祖母和叔父正在追杀我吗?便是受伤之事也不敢提,只怕他们知情后又有动作。”
许知言了然,拍了拍他的手,叹了口气。
欢颜将信将疑,问道:“我们元宵后是不是再没见过面?”
萧寻道:“可不是呢!上回你给歹人劫走,本来我也在帮着找你。只是后来中了毒,便有心无力了!”
欢颜脸色便和缓下来。虽然还是不知道密室中后来发生了什么,可当下没什么比救死扶伤更重要了。
她一边吩咐人去烧热水,一边利索地打开药箱,令人把萧寻外衣脱去,先用针灸为他驱毒。
萧寻见她行动冷静迅捷,大是快慰,笑道:“看来你很有把握,我也便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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