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我走时,许知捷已经到了。他有没有欺负你,我就不知道了!”
许知捷带了许多人去,自是不会欺负她,只是她当时狼狈万状,别说许知捷,便是随从远远看着,都断定她已惨遭蹂躏。
欢颜道:“你当时不是已经被刺客伤着了吗?”
萧寻得意一笑“你诊不出来吧?我其实是回去的第二天才遇到了刺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寻咳了一声,摸摸鼻子道:“我心虚嘛!的确对姑娘失礼过。”
欢颜仍是疑惑,吞吞吐吐道:“那那我衣裙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多”
她涨红了脸,到底说不出那个在特定时刻沾染上情。欲色彩的“血”字。
萧寻见她尴尬模样,已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侏儒光。溜。溜的,被我一剑刺死在你肚皮上,自然会有血。”
欢颜给针扎了般跳起来叫道:“你你无耻!”
人已转过身,飞一般地逃进万卷楼去了。
扬起的黑发下,隐见得连脖子根都羞红了。
萧寻自觉说得太过直白,本来有些懊恼,见她那模样却又禁不住大笑起来。
这丫头,应该不至怨恨他吧?
本不想困扰她,但她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若是听信了那些刻意针对她的流言,以为自己真的曾经受人凌。辱,只怕心里更会难受。
从许知澜背叛,到许知捷嫌弃,到如今流言满天飞,她在这府里似乎呆得并不如意。若不是许知言还肯一力相护,她还能呆得下去吗?
可许知言到底是双目失明,只顾琴棋相伴;若是双眼复明,以他的嫡长子身份很可能被册为太子。他这样的性情,一旦卷入朝堂纷争,明刀暗箭之下,多半自顾不暇,还护得了自己的贴心小侍婢吗?
萧寻叹气。
或许,把她带回蜀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在地嬉笑嗔怒,才是最妥当的法子。
若他告诉她,通往密室的密道机关重重,他在金针刺穴后虽然勉强保持了神智清醒,一身功力却已折损得七七八八,他是为了护住怀中的她才会中了机关内射出的毒镖,她会不会因而感动,继而动心?
他低头负手想了片刻,叹息着摇了摇头,慢慢往咸若馆方向踱去。
挟恩求报,不是他萧寻的风格。
何况,欢颜所要的,他的确给不起。
他很快便是她讨厌的聆花的夫婿。
在她眼里,只怕他连守护她都不够格,更不可能是可以许她一世欢颜的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