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早已知晓,只是怕他忧心伤了身子,再无一人敢在他跟前提及。
可如今这情形,才真的让许知言暗自忧心,只是不肯流露出来,若无其事地吩咐他们设法追查流言源头,并多派人手留心楚相府甚至诸王府的动静,若有异常,需即刻回报。
靳总管到底看出些端倪,犹豫片刻,遂道:“宁远公主一早便入了宫,到现在不曾回来。听说是萧公子身边的夏姑娘陪着去的,再不知所为何事。”
“聆花和夏轻凰?”许知言心里咯噔一下,侧头问“楚相今天是否在宫里?”
旁边便有部属答道:“暗中监视相府的人有回报,说楚相下朝后并未出宫回府,应该是被皇上留在宫中议事了。”
许知言便向靳总管道:“即刻遣人去见李随,问他是否知道今日楚相、聆花等人入宫后的行踪。”
李随是跟了许安仁三十年的老太监,他侍奉许安仁从步步维艰的太子到天下至尊的帝王,水涨船高成了宫中管事太监,依然谨慎细致,处处留心,自然许安仁宠信。
许知言幼时被抱在父亲跟前养着,李随看顾的时候极多,许知言对他也很敬重,感情绝非别的皇子可比,若有事相求,多半不会拒绝。
靳总管应了,正要带人离去,许知言忽又叫住了他。
他回头时,许知言以手支额,静默了半晌才问:“如果我不是双目失明,身体孱弱,你们还会刻意瞒着我这些事吗?”
靳总管不敢回答。
许知言心中明白,神色更见黯淡。
他挥了挥手道:“你们且去吧,但愿但愿还来得及”
靳总管只得返身离去,却又是奇怪,又是不安。
这位二殿下素来孤寞淡泊,不预外事,他们为主分忧,自然也不敢拿外事扰他。而如今,却是他义无反顾奔往他以往厌倦的红尘俗务,并且兢兢业业,唯恐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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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午后方来辞行。
此时欢颜已醒,一眼看向他身后的从人,便奇道:“咦,怎么不见轻凰姐姐?莫非打算留在府中陪公主到出嫁么?”
当着许多人的面,萧寻对她远不如私下里那般亲热,只淡淡道:“欢颜姑娘说笑了。轻凰有事,已先行离府。”
许知言微笑道:“想必,又在为萧公子成亲之事奔忙吧?”
萧寻笑道:“的确是我有事遣她先走一步,未及与二哥告辞,实在是失礼之极。改日必唤她过来向二哥赔罪。”
许知言道:“萧公子言重了!”
二人又说笑逊谢几句,萧寻方才领人离去,许知言行动不便,也不相送,自有靳总管等循礼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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