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从未想过萧寻独自一人时会因为某个女子失态。
几乎整整一下午,他魂不守舍,或皱眉苦思,或失声而笑,或无奈叹息,或怅然沉吟。
可以想见,欢颜入蜀,必会占尽风光,甚至架空正室嫡妻的权位,让聆花这个堂堂一国公主徒具虚名。
聆花看着似乎太过温厚单纯,这一点绝对不像她义父夏一恒,也就是在吴国易名为将的吴军统帅易无欢。也许,更像她从未见过面的义母吧?
她没法抱怨聆花出言不慎引狼入室。便是抱怨了,聆花也只会睁着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疑惑地反问她:“萧公子的确喜欢欢颜啊,欢颜虽然脾气坏些,可的确是我好姐妹啊!何况我乳母银姑,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本该报答一二”
所以,当她听说欢颜求见时,着实对她那张如花容颜厌恶之极,不但没有回禀萧寻,反而让过来通传的主管借着别的事拖住萧寻,自己亲身过来,想将欢颜逐走。
但欢颜表现如此激烈,实在不像拿乔作势。如果真有急事,这样苦苦阻止她去见萧寻,她这个部属就僭越得着实过头了。
夏轻凰正想着要不要忍口气领她去见萧寻时,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忙扭头看时,却是先前那个中毒的仆役半条手臂都肿了,正满脸青黑口吐白沫瘫倒下去;另一个被毒蝎咬过的仆役脸色青白,抓着自己失控般哆嗦着的手臂,身体也已摇摇欲坠。
欢颜擅解毒必然也擅用毒,只怕那毒性还不是一般的庸医能解的
若真是致命的剧毒,两名仆役还能撑多久?
夏轻凰心里一寒,也不敢出手去拦,遂将宝剑递出,飞快将欢颜前方的路挡住,喝道:“你想见公子,先去把他们的毒解了!”
欢颜给那剑气一逼,生生地打了个寒噤,却倔强仰起脸,盯着她道:“我也中了绝命之毒,只你家公子能解。若他为我解毒,我自然为他们解毒。否则临死之人
,不怕多造杀孽!”
她居然伸出手指来,在夏轻凰逼在自己脖颈的剑锋上弹了两弹,最初因备受羞辱而赤红的脸已转作惨白。
可她却笑道:“我一生总想着怎么救人,从不曾害过一个人,却总是被人构陷谋害。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是不信了!何况,萧寻的命不是特别值钱吗?我救他两次,他欠我的命多让几个萧家人来还,也算是公平吧?”
夏轻凰气结“你一个小小侍婢,还想到我蜀人的地盘来兴风作浪?”
欢颜笑道:“说到底一句话,你们就是瞧不起我身份低微,连找个良人厮守终身都是痴心妄想,一举一动便是兴风作浪?可惜你们看着萧寻怎样的金尊玉贵,我瞧着他的命并不比我的黄狗白猿多值一文钱!我能救他的命,也能取他的命!至于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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