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花惊惶地看一眼欢颜,似也不敢久呆,急急跟了萧寻离去。
两人还未走到楼下,便听欢颜气喘吁吁地向宝珠说道:“午时到了,快,把药僮唤上来,预备给殿下换药”
这次欢颜给夏轻凰疗毒的方式和之前又不一样,萧寻明知余毒未清,也不敢离得太远,在距万卷楼最近的一处阁楼安顿下来,让跟随过来的两名大夫为她继续割放毒血。待黑血挤尽,颜色转作殷红时方才住手。
大夫重新诊脉后说道:“毒性已经驱除大半,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不过这种毒毒性剧烈,如果不能尽快将余毒驱去,会对肝肾造成很大伤害。”
聆花便道:“那是不是请两位大夫先为轻凰姐姐开药煎服?”
萧寻沉默片刻,说道:“不用。我等她开药。”
他指的自然是欢颜。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同样憔悴,疲倦地坐于床边,向来晶亮含笑的眼底竟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和无力。
聆花道:“欢颜好像伤得不轻,可能还要预备给二哥治眼疾,未必有空理会姐姐。”
萧寻道:“她会的。”
聆花怔了怔“姐姐得罪了她。”
“医者父母心。”萧寻懒懒地道“轻凰于她,先是病人,其后才是敌人。”
“是是么?”
聆花不确定地看着他。
她和欢颜从小相识,只觉欢颜看似单纯,实则深沉,特别在猜到某些事后,欢颜看她的神情,仿佛时时都是恨意,处处都是恶毒,一言一行都是居心叵测,让她胆战心惊,睡不安枕。
而萧寻,他和欢颜相识有多久?
他敢这样信她?他便这样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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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也许萧寻真的更了解欢颜。
这日傍晚,夏轻凰还是没有苏醒,总算脸上的晦暗散开了许多,只是一味地苍白着。不过一天一夜间,她瘦削了好些,本来丰美的双颊陷下去,颧骨都突了出来。
聆花正守着她急得快要落泪时,宝珠姗姗而来,带了一碗煎好的药。
她道:“这是按欢颜姑娘开的方子煎的,夏姑娘喝完后便可以回萧府了!”
萧寻问道:“欢颜姑娘只让煎药,没给方子?没说下面怎么治?”
宝珠道:“欢颜姑娘说,服了这贴药,夏姑娘大约就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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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呢,都冒冒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