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她被问得一时语塞,笑着打哈哈“忘记是何书了?”
老六说这几个字的寓意是心中倾慕于一人,即便是至死都不弃不离。
“婉卿心,终不离,婉卿心,终不离…..”她反反复复的念,即便是走在花园中,长亭下,石桥边都反复推敲,琢磨。
心里烦躁的很,便是睡着,脑袋里都是这几个字,梦中,还会见到那黑色狐裘的男子,及她伸手,用那双琼宇仙姿之眸,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声音若远古钟駸,幽幽远远、飘飘渺渺的传来“婉卿心,终不离。”
这几日,她想自己是疯了,着了魔,去过一次尚书房,华爵天的座位空空如也,她便也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同狂风暴雨天一般总也见不着那一丝碧空阳沐。
当时,正趴在桌上胡思乱想,便听耳畔何物种‘嗖——’地一声擦过她的脸颊,她心下一惊,伸手去抓,立即身手矫健的将那物件抓在手里,那时,心里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打来到古代,总得同旁的皇子学一些凤毛菱角的,即便不是如此,总遭遇刺杀,如何也该学得更加聪颖伶俐。
握在手中的,正是那把沁凉沁凉的竹片戒尺,她立即汗毛竖起,惊诧抬头,便见李太傅那张脸猪肝一般青紫青紫,那双眼眸中的怒火仿若欲将她烧成碎屑,片甲不留。
老四仍旧雷打不动的淡定,眼眸里阴晴不定,细看时,确又平静无波,深奥难解的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老五老六一脸焦灼,虽焦灼确不能浮于面上,且还要保持一贯的优雅淡定从容。
李太傅站起身,又沉稳的一步一步走向她,端端严肃的站至她面前,才道“殿下,你将方才我所说的,重复一遍。”语气极为坚定。
“……”
简澜无语,仅一双眼睛盯着太傅瞧,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李太傅,是我不对,方才我没仔细听,走私了,不如…..”她倒是万分谦恭的将戒尺举过头顶,说“太傅直接用戒尺惩治我得了。”
简澜自认倒霉,被李太傅活活打了二十戒尺,最后,一遍一遍的抄写诗经召南中的《鹊巢》,抄时尚且要大声朗诵出来: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那日,她念的混混沌沌,最后,竟然仅记住两个字‘雀巢’。
夜深了,待旁的皇子散去,李太傅便问她今日学得是,这丫当时困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雀巢咖啡。”
最后,李太傅又对她一顿穷追猛打,那番的操心程度,同她老娘如出一辙。
这几日,她便声称自己身子不适,最重要的,那日被李太傅逮住,打了五十下,当时右手肿的似馒头一般,老五当晚便送来袁露膏,据说消肿止痛效果极好。
那晚上,老五小心翼翼的将一丝冰凉涂抹到她手上时,一双清如水的桃花眼盯了她半晌,方才摇摇头,叹息一声“好傻!”
简澜当时愣怔,四处观望观望,尚不知晓他再说何人?
那妖孽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是说我好傻,今晚,得厚脸皮的来你寝殿伺候你,省得晚上‘出恭’时不方便,那么….我便帮你一把,小狐狸,你觉得如何?”
提及‘出恭’二字,简澜吓得险些自太师椅上滚落下来,一张脸大惊失色,这丫脸皮是够厚的,她身旁又是丫鬟又是太监,何须他来伺候。
再说了,这丫要是不走,那么,她是女子的身份,必暴露无疑,不行,得火速将他赶走。
她站起身,直接赶人,上手便将他往外推,边推边说“我方才回来时,见着了你身边的侍从,他同我说,今晚,又有倾国倾世的女子入了五哥你的眼,所以,我识趣的很,不敢打扰五哥的好事,五哥呢!也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了,赶紧回去,良辰之夜陪美人吧?”
“不曾啊!我如何不知晓?”
老五慢吞吞的被推着前行,一双眸子里满满的讶异。
她确咬牙,老五这体格健壮的很,推起来还真有几分吃力。
那日,她清闲的很,在花园一处凉亭内品了一会儿茶,接着,便自亭内走出来,蹲在一处花丛杂草处,瞧着一众的蚂蚁在土坡处忙着搬运,她觉得有趣得很,便寻来一支枯木枝,捉弄它们,蚂蚁被木枝子一搅,顿时步履踉跄,且失了方向,丢盔弃甲的费力逃窜去了。
她侥幸听见两名太监在那里对话。
大概意思说得是听及昨日,那青县县令苍满在菜市口斩立决的事情,昨日碧空如洗,未有丁点得轻风袭来,除却光照毒辣一些,旁得一切都好,据说那刽子手出手相当快,眼见着一颗血粼粼的人头落地,速度之快,直接加速了回宫复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