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放不拘的笑,待笑罢了,方才瞧她红着脸打开小包袱,小包袱抖落开来,原不成里面躺着几枝红梅,红色娇艳欲滴的花朵已然枯萎,他亲眼瞧着她将那几株红梅托在手中,小心翼翼,心下,没来由的心尖一颤,若然不错,这竟是他每日间晨起送她的红梅。
她扯住他的袖袍,噘嘴道“你瞧瞧,红梅都枯萎了,该是多可怜,你若是为我好,便不要再折了。”
他愣怔的看着她扯着自己袖袍的手,半晌之际,脑袋中一片空白,忽然有种局促不安,心下慌乱的感觉,最后,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她大眼骨碌碌一转,觉得自己迷魂记用的甚好,便继续道“云,我琢磨着出门几日,我想寻一处净土将这株红梅栽上,怎么说,这也是你送我的,因此,我便更应当让它们活着。”那番模样可怜兮兮的,她想挤出几滴眼泪,可如何都之时徒劳,没法,她演技不佳。
可那厮仍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捏捏她的脸蛋,道“好吧!一切都依你,不过,别打着植梅的幌子,想出去同我说一声就成,不过,定要早去早回。”
卫二又是一个趔趄,如何?他家殿下莫不是要假戏真做了不成?
简澜背着那小包袱用尽浑身解数,总算是出了云府,出府时,萍儿苒苒都想追随她出来,华爵云不同意,最后,命连翘追随,卫一暗中保护,且换了一身男装自保,苒苒及萍儿所说的,她家夫人样貌实在是太过好看,即便是男儿装都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妖娆,自是不必说女儿装扮。
那时,她仅知晓自己名唤颂儿,并不知晓她真实的身份,实则她仅是穿越的现代人简澜。
这一晚,她吃饱喝足在一处客栈剔牙,偏巧是二楼守窗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甚是悠哉,一阵微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精致的楠木八仙桌上,空空如也的精致青瓷盘若洗劫一空。
连翘摸摸圆滚滚的肚皮,站起身来利索的去关窗,思及方才他们家夫人刚刚出了府邸,便顺手将那几株红梅废弃之物一般扔的彻底,禁不住嘴角抽抽,便是方才,她还信誓旦旦的及主子说这红梅如何如何的可怜,因此,秉着救活红梅的念头方才得以出来,确不成想,他家夫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演戏高手,不禁将主子说得心花怒放,如此轻松的答应了,且此番轻而易举的出来,命卫一暗中保护,还命他一路尾随着。
最最关键的,他永远忘不了当铺小厮瞧他拿着那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绿幽幽光泽的手镯站在他面前,双眸放光,如同见到世间绝无仅有珠宝般的那种表情。
当铺掌柜的贼眉鼠眼,一巴掌五个手指头,道“大人,五个银锭子,外加两个金锭子,如何?”
他当时觉得倒也不少,两个金锭子足够疾苦百姓半辈子的补贴,更甚者是一生的家用补贴。
可他家夫人来时,只是缓缓摇摇头,伸手也是一巴掌,笑容意味深长,那掌柜的真以为她欣然应允,立即转身,正欲去寻金银锭子时,她确缓缓道“掌柜的,我说的是五个金锭子,十个银元宝。”
“这位小公子,你口气好大,五个金元宝?你是来抢的不成?”当铺老板讶异惊呼,一张脸蛋甚是难看。
“老板,你说话很难听,作甚来抢的,我不过是现下里身无分文,才将这一对家传的翡翠镯子当了,若不然,我还想留着升值用呢!若然老板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勉强,好吧!我再去别家看看。”
当时,他家夫人毫不留恋的一把将那对通体漂亮的翡翠镯子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又揣进怀里,扭头道“连翘,我们走,去别家看看。”
于是,他们便在他瞠目结舌的眸光中,迈着稳健的步伐,大大方方的走向门口,还未曾走远,便见那当铺老板猴子一般飞快的蹿到了他们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苦着一张脸道“公子,我今天喝出去了,四个金锭子,外加五个银元宝成吗?”
“不成。”简澜掂着那副翡翠镯子,坚定的摇头道“五个金锭子,五个银元宝,少一分都不成。”
最后,自然是他家夫人赢了,小包袱里装着五个金锭子,五个银元宝,便是肩上背着都沉甸甸的,且分外小心,若然让抢匪劫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不是吗?午后换了金银锭子,现下里便寻了一家名唤‘客来香’的客栈,点了客栈里最最名贵的菜肴,吃得甚是满意。
连翘关窗户的手顿时僵住,一双大眼乌溜溜的透过窗子缝一个劲的朝外张望,那双眼睛似要掉出去一般,瞧起来甚是滑稽,且在他眸子里灯火闪烁开外,满脸的兴趣盎然,似乎,他瞧见了有趣的事物。
又是一阵冷冽的寒风透过窗子缝吹进来,简澜皱皱眉头,似是也被风吹到了,正欲督促连翘赶紧关窗时,便听连翘兴致勃勃的及她招手,一边道:
“夫人,快来看看,咱们斜对面的‘芳华阁’围满了人,许是有甚有趣的事物,倒不如,我们去瞧瞧,如何?”
简澜拍拍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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