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瞧热闹的小侍卫强忍着笑意,硬是将一张脸孔憋得通红,貌似,玛玛这小子说得不错,方才廖宇原话的确是如此说得,一句话,没毛病。
陈一无奈的耸耸肩,及这小子悄然伸出大拇指,一双墨色眼眸子中满满的赞赏,斜睨着军师廖宇,瞧着他气得面目狰狞,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陈一手中的烙铁顿了顿,瞧着她略有几分变了颜色的脸孔,嘴型无声道“不痛,忍着。”
简澜瞧瞧陈一,再瞧瞧廖宇扬着折扇,面目狰狞,气得胸腔上下起伏,一面低吼道“陈一,怎么着,你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成,还不下手,愣着干嘛?”
简澜吸一口气,大声道“呀!陈捕头,怎么着?不敢动手,来啊!怂了是吗?怂了的话还是不要当捕头了,来,小爷等着呢!来啊!这,就在心脏的位置,有本事你烙出一道印记来?”
有那么一瞬,即便知晓她身上已经裹了一层厚厚的猪皮,可是,拿着烙铁的手仍然顿住了,不知是因着她方才眉宇间那一股子英气,亦或是这些时日的相处,觉得‘他’自带人缘,走到哪里都是讨喜的角色。
最终,在压力下,催促下,他终究是咬咬牙,迈动步子,一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尔后,猝不及防,他双眸一闭,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若旭日一般通红的烙铁终是在她胸口前顿住,简澜猛然一惊,仅觉额角冷汗涔涔,那时,烙铁的热气仿若扑面到她脸上,热气炙烤让她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所有佯装出来的英勇,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大气凛然的话,全全卡在喉头,最终,一双眼眸紧瞄着烙铁,艰涩的吞了一口吐沫。
她害怕了,真有几分惧怕!
心里确暗骂陈一那家伙‘娘的,丫混蛋陈一,要么就来个痛快的,你这烙铁在我面前如此近的距离停住,是在考验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如何?爷告诉你,我这心里头确实….呵呵…想揍死你?’
陈一的右手瞬间僵住,脸色有几分扭曲,似是哪里不对,他额头冒出了冷汗,艰涩的扭头,对廖宇说“师爷,对不住,我双手抽筋,能不能缓一会儿?”
廖宇气急,一把墨竹折扇使劲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混账,混账,这点儿事都办不成?要你们何用?莫不成让我亲自上阵?”
“你,你去。”他扬起折扇,随意一指,那小侍卫瞬间缩了缩脖子,尔后,点点头,不情不愿的走过来,似是反应迟缓,站在廖宇面前,道“师爷,你……你是唤我吗?”
他一把折扇重重的拍在他脑袋瓜子上,咬牙道“混蛋,没听懂吗?我让你去,让你去,懂了?”
那小侍卫愣了一瞬,片刻后,方才,缓缓道“去….去哪?”
简澜瞅着丫呆头鹅的背影,又瞧着廖宇不断的敲着他的脑袋瓜子,一边敲一边恶狠狠的说“拿烙铁,审犯人,我让你拿着烙铁审犯人,懂了吗?”
她瞧着瞧着,恍惚替那呆头呆脑的小侍卫捏一把汗,极怕那师爷一直这般打下去,他最终成为真正的痴呆。
“我…懂了。”又是片刻,他才淡淡的回答。
师爷气得捂住肚子,咬着牙,简澜终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暗暗佩服这名唤无畏的小侍卫,亦是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行动如此迟缓,领悟力如此低端的,能将师爷气得捂着肚子的,他也是功不可没,简直就是一奇葩。
“我去如厕,待会回来,亲眼瞧着这烙铁烫在这小子身上,都等我,等我。”
师爷面部扭曲,似是极端痛楚,他双腿夹紧,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着,百米冲刺的冲了出去。
待出去之后,审讯室里瞬间爆发哄堂大笑,众人笑得涕泪纵横。
简澜想伸手,端端佩服无畏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急死人不偿命的天才,倒是陈一那家伙重新将烙铁放回炭盆里,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及他挑挑眉毛,道“无畏,你方才的表现真是绝了,可以啊?”
无畏也仅是挠挠头发,抿嘴一笑道“不绝,不绝,这就是我原本的模样啊?你们不是司空见惯了吗?”
自打进了牢狱之后,连着几日都没睡好,那时,简澜也是佩服自己,瞧着打打闹闹的那几人,亦是放松警惕,竟然吊着双手,开始眯眼打盹,手腕被绳子勒得生疼,她管不了那么多,脑袋耳鼓挨着手臂,昏昏沉沉,似时嘴角边还有哈喇子流出。
廖宇回来时,不似方才那般狼狈,已然恢复了最初来时的模样,脊背挺得直直的,步履生风的进了审讯室,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尔后,撩起袍子坐下来,一把打开折扇,瞧了一眼炭盆中烧的较方才还红的烙铁,如今,滋啦滋啦的冒着火星。
他微微抬头时,登时愣住,一双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此刻,那捆绑着双手的小子正呼呼大睡,脑袋挨着胳膊做依靠,嘴角的哈喇子似是要流出来的模样,‘他’到底是明不明白,现下里正在接受审讯,这丫有毛病吗?还是被鞭子抽得昏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陈一,见陈一紧走几步,上前,正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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