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澜惊诧的张大嘴巴。
到底是何人瞧见了她杀人?那人哪只眼睛瞧见的,料想不错,许是后脑勺也说不定?不然是眼睛长瘸了?将旁的小白脸误认是她?
自然,简澜垂首暗自思付的空当,公堂之上静的出奇,孔庆微眯着双眸,再仔细看,原不成是将要睡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廖宇瞧了简澜一眼,手中纤细精致的狼毫笔放在唇畔,那股子墨汁味道极浓极浓,他那一双满布精光的眼眸瞧向她时,带着一股讥讽的味道,他冲她示威般的眉梢。
她亦是予以反击,心道:娘的,谁怕谁?别以为你空有两撇小胡子,便以示权威。
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迸射出略带敌意的花火。
少顷,直至听见那小侍卫恭敬的抱拳,低低的说了一句“大人,已将证人带过来了。”
简澜迫不及待的扭头,便见一样貌平庸的女子正垂手而立,万分恭敬胆怯,一身青色的粗布棉麻衫,油亮乌黑的发丝上仅点缀了一根梅花银钗。
简澜瞠目结舌,瞬间僵楞住,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那女子一个箭步上来,扯住她的袍子。
简澜惊吓的瞬间站起身,仓促的后退两步,嘴角抽抽的瞧着那女子拽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眼泪鼻涕一抓一把的往她身上乱蹭。
那女子眼泪来势汹汹,简澜确烦躁挠头,确听她抽咽的说“公子,我说过的,犯不着为我同他算账,你便是不听,这下好了,为我一身份卑微的女子犯下杀人案,你个天煞的,可让瑾儿如何活啊?”
简澜斜睨着她,她一扑上来,一股浓浓的葱花味呛鼻的扑过来,扯着被她摸过的袖袍处再细细一闻,不仅是葱花味还有猪肉馅料味、这女子莫不成方从包子铺出来,味道如此之大。
“我不认识她。”
简澜厌恶的皱皱眉梢,一把推开她,退离她远一些,注视着她的眼眸中自带怒火,娘的,啥玩意?这丫诬陷她?谁为她犯下杀人命案?就丫这番样貌,莫说她不是男子,即便是男子也不会瞧上她好不好?
孔庆已然半睡半醒,实属迷糊,一双浑浊的老眼瞧不出旁的亮光,廖宇急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尔后,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楠木桌,一边急唤“大人,大人,证人上堂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简澜瞧着那丫八爪鱼一般继续往她身上扑,她双手挡在面前,继而窜至一旁,特别是一名手拄木棍,不动不摇的衙役身后。
仅露出一颗头颅,以及那一双乌溜溜灵动活泛的惊艳眸子。
于是乎,台上台下现下里鸡飞狗跳。
台上廖宇不疾不徐的敲击着平滑光洁的八仙桌案,见孔庆仍然手托腮睡得酣甜,偶尔微微一笑如同梦到了有趣的梦境,似乎隐约间还能看见唇畔哈喇子的亮泽一般。
他无奈的摇摇头,瞧了一眼公堂上似泼皮猴大闹公堂的二人,眉头更紧的敲桌子
台下简澜正同那女子牵扯不停,那女子猫见了老鼠一般紧追不舍,她确不停的在手持大木棍的衙役中穿梭,那些衙役无奈的嘴角抽抽,暗自摇头,如今这公正肃然严谨的公堂,如何成了菜市场?
陈一亦是无奈的摇头,瞧着两个人你追我赶,在公堂之上玩得好不快活,握着棍棒的手又紧了紧,几次欲张口阻止那四处乱窜的家伙,可便是几次张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若然说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同流合污的罪责,为了保命还是少说话为妙。
孔庆一个趔趄,脑瓜门子瞬间磕向桌子,幸得廖宇手疾眼快,一把托住他的头,方才护住他整张面孔,尚未毁容自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经过这骇人的惊吓,孔庆瞬间惊醒,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左右瞧瞧,便见廖宇站至一旁,于是,便一手擦拭着哈喇子问“廖宇,你站在这里…..作甚?证人可曾上堂?口供写了没有?”
廖宇忙着点头,微微一笑,道“证人传上来了,现下里,只待大人审讯。”
孔庆立即将头转向公堂上,此时,简澜正躲至陈一的一侧,及那女子狐狸一般眯眼一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那女子双手叉腰,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一张白皙的脸蛋现下里通红通红的。
孔庆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此,来回揉揉浑浊干涩的双眼,这无视公堂的倒也不在少数,可如今这名唤玛玛的男子已经称不上是无视,可以说是大闹公堂鸡飞狗跳。
他右手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地一声,只觉自己的右手关节连带都颤了一颤,震得有些发痛,他右手抖了一抖,上气不接下气道“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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