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华爵天纠结了半晌,最终,简澜占了优势,令沈天通意外的事是,帝上并未同她一般见识。
就在方才,马车上的一幕让人震惊,沈天通如何都没想到,那丫头竟同帝上斗鸡一般的顶嘴,思及丫头当时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模样,他竟然忍俊不禁,或许允乐降伏不住威震四方,孤高霸气的墨冰国帝上,可这丫头,确是一股子倔劲上来,同帝上展开你死我活的口舌之争。
最终,竟然占据了上风,也是天下一大奇闻。
念及过程,他现下里仍然记忆深刻。
最初,沈天通将那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子抱在怀中,进了马车。
岂料,他家帝上不悦,那时,他猜忌着或许帝上觉得昏迷女子来历不明,怕是中了圈套。
沈天通撇撇嘴,帝上的命令便是圣旨,如今见他脸色不佳,因此,正欲送出去时,简澜那丫头确心直口快道“这女子现下里正在昏迷,外面又是雪天雪地,现在,能将她送去哪里,倒不如等她醒来后,确定没事,再送去不迟,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懂不懂?”
华爵天看向她,咬咬牙,低低的问“你到底是谁的奴婢,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简澜同他扮了一个鬼脸,随即看向苒苒,呐呐道“苒苒,有金锭子吗?赶紧拿来,我要赎身,赶紧同这家伙分道扬镳,不过是一枚金锭子,如何?我这丫鬟是要一做到底了吗?这不公平。”
他确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轻轻道“签字画押的,除非我同意,否则十箱百箱金锭子你都不能离开。”
她额角瞬间冒出冷汗,娘的,凭什么?她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他凭什么?凭什么不让她离开?
她确不看他,狠狠的将胳膊抽回去,确见苒苒一双大眼睛眨么眨么,声若细蚊道“小姐,奴婢身上尚未有丁点碎银,自是不必说一锭金元宝。”
简澜瞧丫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最终,摇摇头,指着华爵天的鼻子道“你若然有丁点同情心,便不会对于一个气若游丝的生命置之不理,我严重怀疑,你连半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他不看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同情心既能救人亦能害人,如果你不怕被‘同情心’所害,我便应下你将此女暂留下来。”
简澜静静的瞧着他一只手揉搓着那颗通彻透亮的猫眼石,只强词夺理的咕哝了一句“要你管,我管他什么同情心不同情心的,我只知道救人,等将人救下之后,便能揭晓你那卑微的‘同情心’之论。”
两人一副水火不容的局面,反倒让马车内陷入尴尬。
沈天通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的用折扇敲打着手心,一双骨碌碌的眼眸时不时的瞥向地上躺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子。
眉头微微的蹙着,就是不敢瞧着帝上的一张黑底锅一般的俊脸,以及极怕他下一秒便会同他说将那女子丢下马车的话,他家帝上的脾性他摸得透彻,但凡瞧不上眼的,便就是瞧不上眼,莫说是半路上捡来的,他身旁侍奉的那些丫鬟婆子,哪一个不知晓他的脾性,但凡不守礼数规矩的,多多都是瞧上了他家帝上天下第一的容颜,因此,失了规矩,尔后,便被沈天通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
实则,他心里更是替那些被丢出去的丫鬟忿忿不平,长得出众,风流倜傥,天下第一,但凡女子都会失了心智,失了心智又不仅仅是她们的错,若论对错,华爵天也是占了一部分,长得太帅,过于妖孽,人家小姑娘眼巴巴的多瞧上几眼,甚至瞧得入了迷,都不是人家的错好吗?
最终,近傍晚时,众人已是饥肠辘辘,连及马匹都放慢速度,哼哧哼哧的有些不情不愿的抬起马蹄。
寻了一家客栈,又选了几间上等客房。
众人各自回房小憩了一会儿,沈天通惊慌失措的过来时,便见那女子已经自榻上坐起来,模样倒标致,不过,也仅是小家碧玉型的,比起简澜那丫头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似是相差许多。
经了解,方才知晓那女子名唤吱吱,原不成是去省亲,结果便是她那从未见过的叔叔早已搬走,至于去了哪了,无人知晓,她又累又饿走投无路,方才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时,沈天通皱紧了眉头,若然知晓这女子家住哪里,倒也好打发,省得帝上同那丫头闹得人仰马翻,他倒更加不自在,到时候,耳根子甭想清静。
他嘴角抽抽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她“姑娘,若然你寻亲不成,便回原来住的地方,可好?”
岂料,那女子愣怔了一瞬,惨淡一笑道“我早已没了家人,打记事,便被沈阿奶收养,好多年前,沈阿奶去了,我便独自一人寻些活细,做些刺绣谋生,前些日子,我爹娘的旧相识吴伯伯来了信,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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