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瑟瑟,冷冽的触摸着每一处光景。
简澜累及,一屁股坐在榻子上,苒苒端来一碗枣栗子汤,简澜将一头披散的青丝抛至脑后,愉快的接过枣栗子汤,尔后,快速的一饮而尽。
喝完后瞬间躺在榻子上。
苒苒接过已经见底的青瓷碗,淡淡道“小姐,你方才没事吧?你同公子没有……”
听及这丫头的话语定是有甚误会,于是,她方才拉好的锦被一把掀开,且险些自榻子上弹跳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急于辩解道“苒苒,你丫信不信我立即将你从这里扔出去,你什么意思,就那妖孽,不,是人渣,就那人渣,我能同他有什么关系?”
苒苒一头冷汗,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一颗头摇的同拨浪鼓一般,耸耸肩说“小姐,我也没说什么?你发得哪门子火?”
另一边,沈天通帮华爵天包扎伤口。
一边包扎一边呐呐道“那丫头此次真是用了狠劲,牙尖嘴利的堪比狮子老虎。”
华爵天确皱皱眉,另一只手摩挲着绑成‘情人结’‘结发情’的两缕发丝,在鼻尖闻上一闻,泛着两股子淡淡的清香。
沈天通包扎好了,一把夺过他手中如获至宝的两缕发丝,跳离极远的距离,扬唇一笑的八卦道“‘结发情人结’?啊哈?我就说嘛?那丫头出去的时候气呼呼的,眉头皱成了八字,且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着,原不成是被咱们帝上拆的呀?帝上,你这一发‘迷破香’之毒并不深,可为何,在那丫头并不同意的情况下,将她一缕发丝割下来,莫不成,你瞧上她了?是…..是真瞧上她了?”
华爵天皱眉,语速渐急,声音满满的威严“沈天通,限你立即拿过来,不然的话…..回国后,我即刻贬你去马圈喂马。”
“哎哎哎…..我同你开玩笑的,还真生气了?”他说着话,立即将手里的青丝交到他手上,眯眼一笑道“帝上,同你玩笑的,养马圈我可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是受不了马圈那种呛鼻的马粪味,闻上一闻,我能一连好几顿不用吃饭。”
翌日,一行人再次上路。
周遭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冷冽的寒风依然将人冻得瑟瑟发抖。
半路上,简澜并未同他讲一句话,想起他割去自己的头发,她只有一种想法——逃跑。
昨晚上,她拽着苒苒的衣袖说“苒苒,我们能不能回去,我受够了那阴晴不定的家伙,不然这般,你便说华爵天已经服下‘绝魂丹’,我的任务完成,尔后,你同我们一道远走高飞,可好?”
那时的苒苒一脸的为难,最后,缓缓的摇摇头,道“小姐,殿下会知道的,知道之后便不会饶恕我们,至于…他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样样狠辣至极。”
简澜一阵凌乱,他的手段?她还真没见识过,不知道是否同自己失忆有关,总觉得自己有些记忆存在的,却又是模糊的,想抓抓不到,最后,只得放弃思虑,做个怡然自得,悠哉快乐的简澜。
问及那丫头,她似乎有所隐瞒,只吞吞吐吐的说,但凡成大事的人手段都狠辣一些,她估摸着殿下之所以如此做自是有些原因。
简澜问及何原因时,你丫头更是支支吾吾,反正,让人看了不禁心下狐疑。
娘的,她忽然有种错觉,现在是豺狼虎豹,一个虎视眈眈在她背后操控,她猜忌着便是用她老娘做筹码。
一个便是在身边,一会儿拿她当丫鬟使唤,一会儿对她冷着一张脸子,一会儿又毫不迟疑的拿出匕首飞快的割去她的发丝,说什么用道士下咒语,这次割头发,说不定下次直捅心窝子。
待一命呜呼时,方才知晓,原不成虎豹豺狼个个都歹毒至极。
虎视眈眈,许是正在暗中搏击,较量生死,偏巧,只拿她做了挡箭牌,这挡箭牌当的,一支穿云箭说飞过来边飞过来,没有一丝的活路可言,这次射不穿,兴许下次一箭穿透。
一路上,她顾不得瑟瑟吹进来的冷风,只伸出手指,撩起轿帘子,不住的望向马车外面,堪堪是否有逃跑的契机,万一逃跑成功了,她才能心平气和的想法找穿越回去的去路。
岂料,望了半晌,不是光秃秃的山头,便是光秃秃的小路,一旁是半个人影都不见的秃树林,莫说是人了,连个活物都难以寻到,见得最多的便是野狗的追逐,正是寒冬腊月时,好多小动物都冬眠去了,亦或是同人一般躲在暖暖的屋子里,不想出来。
约摸着数个时辰,寒风似夏日里电风扇吹着干冰一般透心凉爽。
过往一个小镇的巷子,倒是开始生机勃**来。
周遭都是摆摊的,沿街叫卖的,街上人流虽熙熙攘攘,可是,这让简澜看到了希望,越是人多的地方才越是方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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