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落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无法寻到华爵天,不能同他汇合,因此,她特特从灶台里掏出黑炭灰,黑炭灰拿在手中的时候,那股子呛鼻味儿够辛辣,娘的,问顾傻子他老娘。
那娘们嘟着嘴,双手揣在有些破旧的棉袄兜里,缩成一个团团,嘴里哼唧着“易容?那是啥玩意?俺活了半辈子多,也没听说过,别说易容没听过,连及脂粉红妆俺也是同那穷鬼成亲时抹过一回。”
说完,一口唾沫腥子啐到她脚底下,咧嘴说“姑奶奶,行行好,我们是良民,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将来哪天你被搜查到了,我们也随着戴高帽子,窝藏犯人的罪名,可是死罪。”
简澜嘴角抽抽,认真的瞧了瞧那娘们,果真是一脸的素颜,一张油乎乎胖嘟嘟的脸让人见了忍不住笑。
将脸蛋抹成黑锅底一般,她暗自叹息,不能寻到易容师傅,只能毁脸了。
隔壁李婶家的儿子瞧见她时,嘴里正啃着一个灿金灿金的窝窝头,她进来时,他刚好扭头,看看推门的是何人,睁圆了双眼,左右瞧瞧,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最后,手里硬邦邦又冰冰凉的窝窝头显着捏碎了。
终是看出了来人是她,才松了口气,手里的金***头已经捏成了渣渣。
就这般,简澜自那小子嘴里,得知了一个叫石峪山的地方,据说石峪山是入国土都成要塞,华爵天此番进攻华爵国,定会途经此地。
但据说山中多是土匪当道,一般女子都不会独身前往,即便是男子都不会独去。
山中土匪猖獗,连及朝廷县令都礼让三分。
听及这个地方,简澜二话不说便要前去。
顾傻子死命的拽着她,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如同一个孩子,她无奈摇头,最后,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说“我不是你娘子,我已经成亲了,此次前去寻我夫君的。”
那傻子揉着脑袋,被他老娘护在身后,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上手便去扯她的头发,一边气愤道“俺这是救下一条白眼狼吗?老娘同你拼了,竟然欺负我儿子。”
简澜先前练过街舞,轻而易举朝躲闪了过去,那娘们扑了好几个空,耳畔听她儿子哀嚎“娘亲,不要,不要打娘子,不要...打她。”
她老娘气急,咬牙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蠢娃娃,你听好了,她有夫君,不会将你放在心上的,娘亲一定,一定给你找个好娘子。”
简澜趁机,逃之夭夭。
手上没有半个盘缠,连及吃食都没着落,而且,听说去石峪山还有甚远的路程,坐马车都至少一天一夜,那么...她此番步行的话,又不晓得方向,不知走到何年何月。
此刻,她蹲在一处土坡上,冻得双手揣进袖子里,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偶有官兵路过时,几分心虚的垂头躲闪,岂料,根本没人注意躲在角落里如同要饭一般打扮的她。
蹲了半晌,双脚发麻,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而后,走了许久之后,方才走到街镇的小路。
鼻尖闻得全全是包子的香味,她吞咽了一口吐沫,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听说有人抛绣球招亲,她琢磨着去凑凑热闹,顺便蹭顿饭,先填饱了肚子再去想银两的事情。
远远的,便看见二层阁楼上站着一男子,可谓是气宇轩昂,帅气凛然,妥妥的硬汉子形象。
楼下,挤满瞧热闹的人,自然,美女如云,据说他是镇上首富石周的儿子,石三史。
石家二少。
时常不在府上,近来不知哪根筋搭错,非要抛绣球招亲,此次招亲的规矩是,但凡接到绣球者,都要有惊人的胆量,必须将他赢了才行,赢了之后,不仅能嫁给他,还能得到一锭黄金。
也因此,许多美貌的女子望而生畏,摇头叹息。
明晃晃的黄金同这倜傥风流的美男子,自然都有诱惑力,可是...赢了他,据说他功夫高强,谁能赢?
此刻,那白袍的男子手里抱着红色的绣球,简澜抬头,确见他笑得毛骨悚然,明明是一张好看帅气的脸蛋,确笑得让人望而生畏。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左右瞧瞧,见几个强悍一些的女子站在最前面,她摸摸自己黑乎乎的脸,往前凑了凑,确见那高傲的女子嫌恶的瞥了她一眼,道“去去去,你一要饭的乞丐前来凑什么热闹。”
环肥燕瘦,不怕死得跃跃欲试。
简澜挠挠头,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是乞丐又如何?谁规定乞丐不能抢绣球?”
简澜尚未抬头,仅听见阵阵刺耳的尖叫,再琢磨着抬头看时,便觉又重物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自己,众人齐刷刷的退至一旁,她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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