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而后,择四周荒凉的一处客栈休息。
客栈坐落在山底下,更何况是夜间,温度很低,此刻,各种怪异的山间走兽的声音层出不穷。
再加以魔鬼般狂风怒吼的声音,细听一下有些恐怖,再一听还算是习以为常,倒也见怪不怪了。
华爵天累及,躺在塌上便动弹不得,简澜将头上的棉锦帽摘下来,继而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端起木桌上的略显粗糙的青瓷茶壶,先满上一杯,口渴至极,实际上她也又累又困,但毕竟路上睡了一段时间,因此,比华爵天要好的多。
喝了一口,喝得急,因此,呛得满脸通红,咳嗽半晌,那烛火被她吐沫星子喷得直往外飞,忽明忽暗的差点喷灭,烛火欢腾跳跃,滋拉滋拉作响,呛人的烛火味扑面,好似脸上也沾染了这种味道。
帮华爵天脱了半晌的靴子,又将棉锦被帮他盖好,他帅气的脸蛋上满是疲惫,似乎黑眼圈隐约可见,烛火耀得明朗清晰。
打了一盆温热的清水,锦巾沾湿了,小心翼翼的帮他拭去满面的尘土。
而后,坐在塌上,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描摹着他好看浓墨的剑眉,微闭的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摩挲着他高挺的鼻梁,进而来到他的唇畔,手指肚刚抚上他的唇,他确一把拽住她那只邪恶的手,顺势亲了一下,继而,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简澜惊慌失措,睁圆了双眼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问“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正要睡,发现少了你,睡吧!”而后,世界安静了,一切一切都安静了……
她抬眸,望着他的下巴,他周身的香气仿佛自带妖法,邪门的香味让她心跳加速,他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的特别清晰,朱红性感的唇微抿着,让人想入非非,忍不住一亲芳泽。
甜蜜,仿佛心里照进了一缕阳光,这缕阳光如星星之火,全全燎原。
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爱情。
只是……她现在才深有体会。
像阳光,又像糖果,甜甜的,从嘴里一直甜到心里,然后在心底处生根发芽,长出很多糖果。
锦国相当好客,待爵天表明身份立场以及此次来的目的之后,皇帝二话不说的便点了头,继而拨了两支强有力的军队助阵。
不仅拨了军队,且还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吃罢饭,才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锦国的皇帝又安排了马车给他们,继而恭敬的道别。
坐在马车里,她困意袭来,这几日,似乎特别困,大部分的时间都奔波在路上,浑身酸痛没劲,方才大鱼大肉,美味珍馐,吃着……都没甚胃口,因此,随意寻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将棉锦被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
许是路上吹了风,脑袋疼痛,目大相径庭眦欲裂。
痛得她眉头紧皱,浑身发冷,摸哪哪冰凉。
华爵天见她脸色难看,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模样同今日大相径庭。
因此,上手一摸,她额头滚烫滚烫的,摸上去开水一般烫手。
估摸着他会生气,因此,她一把打掉她的手,胳膊抬起来都十分费力。惨白一笑,轻轻的说“没事,可能这两日太累了,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他担忧的紧皱眉头,焦急的说“澜儿,你生病了,额头很烫。不成,得马上寻个大夫,不然的话……你性命堪忧,本想连夜赶路,看来不成,我们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待你病好些了,我们直接回去。”
“没事。”她摇摇头“不是什么大病,会很快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最终,她拗不过华爵天,当时他霸气侧漏的一句话,简直让她感动不已。
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说“澜儿,你知道吗?江山同你比起来,我选择你,什么都可以舍弃,但独独不能舍弃你,在华爵天的心中眼中,也不过只有一个简澜罢了。”
她感动,鼻头酸涩,眼睛顿觉湿润。
红着眼眶,含糊不清问“爵天,为何待我如此好?”
他回的毫不犹豫“只因,从始至终,我也只倾慕你一人。”
情话总是动听的,她听着,一滴滚烫的热泪晶莹剔透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
随意找了一家算不上气派的客栈,马车停下来,嘶吼一声,扬了扬前蹄,所有的士兵都谨遵吩咐,在附近扎营,简澜特殊照顾,找了一个干净雅致的房间。
然后,他一路公主抱,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那间干净雅致的厢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