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日,这家伙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歪歪,他都没搭理他,今日这是蹬鼻子上脸,非要他搓搓他的锐气吗?
琢磨着今晚突袭,于是,午后特特派了一支队伍,目的,耗损他们的兵力体力,这些时日,张济东率领的军队有些懈怠,尽管懈怠,仍然在爵天派来的队伍上取得胜利。
此刻,华爵天正同沈天通下棋,邹凯胜在一旁观战。
简澜百无聊赖去营帐不远处的树上掏鸟窝,方才她说得好听,说是去采野花,且走时说得是去方便一下。
从方便一下到采野花,再到掏鸟窝,好像中间的差距极大。
爵天手执白子,正欲落定,便听有士兵来报,说是简澜爬树上去了。
他皱皱极好看的眉梢,仍然如常日一般的淡定从容,似是见怪不怪,且唇畔若有若无的上扬,邹凯胜翻个白眼,摇摇头,那家伙的性情,他们三个早已心知肚明,若哪一日温柔老实不惹事了,肯定是哪里不对劲。
沈天通微微一笑“爵天,身为二师兄,我好担心你…..”
他搓搓光滑的棋子,手执白棋子的大掌在上方移动,双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整个棋盘,把控全局,边道“二师兄,还是担心你当下的形式吧,貌似,你又要输棋子了。”
然而他确并不急,而是折扇拍打着手心,依旧笑得邪魅,道“败在咱们帝上手上,我心服口服,而且,我也仅仅是输棋子,而帝上能摆平那丫头吗?你们既已互许终身,不久便会成亲,成亲之后,她定要荣登后位,既是后位,依她的性子一时半会儿的能适应?改过来更是不可能的了。”
华爵天确并不理会他那一套算是真理的歪理,执子瞬间落定,沈天通满盘皆输,哭丧着一张脸叫屈“爵天,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回回都你赢,不公平,一定是棋盘或者棋子有问题。”
他扬唇,伸长胳膊,宽厚的大掌一粒一粒的拾起棋盘上的黑子,并不抬头看他,低低的说“二师兄,下棋讲究的便是认真专注,心无旁贷,甚至无任何杂念,而你每次下棋都絮絮叨叨,所以,你次次下棋都输于我。”
沈天通折扇一拍脑袋,方才恍然大悟,道“爵天说得有道理,哎呀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下次再下棋,一定装聋作哑,两只眼睛只盯着棋局……”
“那你也赢不了。”将棋子一粒一粒的分开,放回原处的竹罐子里,言语间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
沈天通偏头,讶异的问“为何?”
他说“因为你心思没在棋上。”
“不可能的。”他摆摆手。
他缓缓的站起身,伸手,捧着一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茶香味怡人,见传话的士兵依旧跪在地上,才道“她跑哪去了?你不去守着她,跑本君这来干嘛?万一她有个闪失,你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过去,都给本君吃不了兜着走。”
小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帝上为那女子动怒,可见对她极为在乎,小道消息,听说已经互许了终生。
那家伙将来十有八九封后的。
因此,更是怠慢不得。
简澜闲来无事,坐在树杈上看风景,本想着掏鸟窝来着,后来,寻来找去,连个毛羽都没见着,自是不用说它们的巢穴。
百无聊赖的揪了一根枝丫,枝丫上已经抽出新芽,嫩绿嫩绿的,透着一股子叶子的清香以及枯木树枝的味道。
有一下无一下的抽打着树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阳光正好,树梢的枝丫耀在她的脸上,斑驳点点星星的极为好看。
正享受阳光沐浴,眯眼之际,便听有人说话“老子当树上趴着一只大猫,原来是一位美人。”
轻浮的略带熟悉的话语,她讶异,一动身子,才发觉自己正在枝丫上,方才暖暖的光沐浴在她脸上,她险些睡着了,眼皮被光耀得睁不开。
尔后,挣扎着坐起来,脚下一滑,瞬间向下栽去,慌乱间去抓树枝丫,不偏不倚的抓住,岂料,枝丫根本之沉不住她的身子,因此,直接扑簌簌的往下坠落。
坠落时,手里仍然紧紧攥着树杈。
不同预料的,待稳稳的落定,只觉没有落地摔的疼痛,身子轻飘飘的,一股力量将她锁进怀里。
待稳定了,她睁眼,抬头,方才瞧见来人的模样。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石峪山的寨主,石三史。
此刻,他正将她稳稳的托在怀里,嘴角依然笑得邪魅,同往昔一般的调侃道“澜儿,好久不见,我想你想得紧,因此,亲自过来寻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