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战争最为惨烈。
许久之后,华爵天已经站在简澜面前。
好看的眸子中散发着一种极少见的怒火,她发现,自己的影子映衬在他的眼眸中竟有一丝慌乱。
允乐坐在地上,滚得浑身是尘土,发丝凌乱,手指头被咬出血丝,现下里又红又肿不敢触碰,形象也同简澜不分上下,狼狈至极。
什么时候,高高在上,极端傲娇的她。
也同这种市景混混一般的人滚在了一起,同爵天说的一样,她这般计较,实在有失公主的颜面。
他皱眉,同双儿摆摆手“扶公主回去沐浴更衣,请太医过去上药。”
双儿领命,搀扶着公主,边说“公主,回去吧!手指头被咬出血了,奴婢相信,帝上会裁决的,定不会让你吃亏。”
允乐点点头,脸上的泪水未干,发丝混着黄土沾了她满头,满身,满脸,狼狈的简直不能直视。
经过爵天时,她不满的叫嚣“帝上,你要为本公主做主,瞧她把我咬的,简直泼妇疯狗一样。”
她将那根被咬的又红又肿鲜血淋淋的手指横在他眼前,让他看仔细些,再看仔细些。
华爵天愣了一怔,不耐烦的语气明显的缓和温柔了许多,他说“本君替澜儿同你道歉,允乐,回吧!先去处理伤势。”
她膛目结舌,不满的说“可是……伤本公主的不是你,是她,为何她不道歉?为何你要替她道歉?她是你何人哪?”
那时候,简澜觉得华爵天俊美绝伦的帅气晃花了她的眼,非常坚定痴情的说了一句“澜儿将来要同本君成亲的,允乐,以后你可以称呼她帝后,私下里要称呼一声皇嫂。”
允乐那一副极为受伤的表情简澜看得清楚,忍着笑意,听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为何?你为何要选她?一定选她?”
他欲言又止,动了动嘴,怕将她伤的更深更痛。
只缓缓的叹息一声。
允乐扭头,发疯般的跑走了,已经相当狼狈了,没想到背影更加落魄狼狈,伤心欲绝。
简澜无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便见她竖起大拇指,笑了。
那种笑完全发自内心,透着一抹幸福。
他压抑的所有怒火,在她繁花烂漫的笑容中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调皮淘气,古灵精怪,自带一种让人沉沦消火的毒药。
火气消了,该责备一样都不能少。
因此,他依然绷着脸,冷冷道“此番,你可知错。”
她抬眸,愣怔的看着他。
他垂眸,静静地审视她。
在她面前极少见的严肃。
确一把逗笑了她。
那丫头发丝凌乱无比,头顶还沾着杂草,一张花猫脸黑乎乎的看起来灵动中透着一丝调皮。
他豁然觉得,佯装严厉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在她面前。
他咳了一声,斜倪了她一眼,责备道“还笑,将允乐咬成那样,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仍然嬉皮笑脸,嘟嘴道“在你争我夺中,男人是我的,胜利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笑?你都是我的了,我为何还要绷着脸,我不仅笑,还要幸福的笑呢?气死她。”
他憋住笑“谁是你的?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一拳捶在他身上,道“我忘了,谁知道谁?”
“忘了?好吧!”他瞬间转过身去“那么……我去寻允乐,告诉她,我不要你了。”
她一把窜上前去,自后背抱住他,嘟着嘴说“你敢?你不要一个试试,你要是许了我诺言而不守诺,那么……我依然缠着你,缠你夜不能寐,日不能安。”
他微微一笑,转身,回抱住她,在她耳畔说“我——不——敢。”
豁然间,她笑了,豁然间,他也笑了。
并且笑得更深更沉。
半晌,他才道“澜儿,答应我,少惹事,不要让我操心了好吗?”
她抬头,听着他无奈的叹息,噘嘴到“我不要你叹息,因此,我答应你,乖乖的。”
庄公在一处客栈休息了很久,游说确实是件冒险又耗费体力的事情,因此,他需要养精蓄锐。
即便是休息,脑袋确一刻都没闲着,有时,他会同华爵云一般,自顾自的下棋,一步步解开棋局是件快乐而神圣的事情,至少,他觉得非常快乐。
脑袋一直在动,一直在用。
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的时候,他依然在解棋局,似乎将自己逼近死胡同,有些迷茫,就同他现在的人生。
在十字路口徘徊,路口四周是不同的色彩。
如今,不知道如何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