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皇甫昱却撒开德妃的手,奔向来人。
“父皇!”
皇甫瑨霆低头望着跟前的小人儿,抬手摸摸他的头,微笑着说:“昱儿,乖。”望着李贵那张装模作样的老脸,皇甫瑨霆突地怒火中烧,差点忍不住踹他一脚,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不温不火地说道:“李爱卿真是忧国忧民。就连朕病卧在床也要前来叨扰。”
“陛下?”德妃提高了音调,又叫了一声。
“赎罪?呵”zvxc。
“还有这样的事?”皇甫瑨霆皱着眉头,在想这其中是否又隐藏着什么阴谋,又或者说李贵有了新的计划。沉吟片刻,又问:“母后可好?”
“烦扰陛下圣安,臣等万死难辞其咎。但南方瘟疫及灾银哄抢之事,一日解决未果,臣等担心,如此下去,恐失民心。”
“陛下?”
民心!你也知会失民心!却偏生还挑出这等山贼事件!当真是十恶不赦之人!皇甫瑨霆在心中怒吼,面上却做淡然神情,只道:“众位爱卿如此忧国忧民,实乃我大燕国之福,朕之大幸也!”
皇甫瑨霆抬眼,淡淡地望着眼前的两人,道:“你们是忘了我的话吗?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俞墨见状,急忙拉着刚想要说话的白起走出内殿。
“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九弟在处理,后宫也一切照旧,太后”德妃忽然停了一下,看了看皇甫瑨霆的颜色,见他表情淡淡,才有继续道:“太后近来也无其他,一直在延德宫礼佛。”
皇甫瑨霆闭了闭眼,睥睨着李贵“跪安吧。”
几位官员似乎听出皇甫瑨霆言语间的愠怒,再次伏地叩拜“臣等告退。”说完,一干人等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德妃心中虽然疑惑重重,却还是微微一笑“陛下想必是累了,不如歇息一会儿?”
皇甫瑨霆终于回过神“怎的?”
见皇甫瑨霆许久不出声,德妃不由抬头看他,他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飘忽,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他心之所向,他何时有过这样的神情,她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其余几位官员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了一会,异口同声道:“请陛下尽快定夺!”
李贵低着头,将脸压得很低,只说:“陛下圣体安康乃是燕国万民福泽。”
他默念着她的名字,想着若是此刻陪伴在身旁的人是她,那该多好。明知这是妄想,却还是想了了。统共不见她也就四天,感觉却像是过了四年。
闻言,皇甫瑨霆眉毛一挑,脸上流露出不屑“她竟会礼佛?”
一旁的白起也忍不住道:“公子!要不您让臣先看一看伤口。”
她要他等一年,却不知道,他心底其实一刻都不想再等,可眼下形势却迫使他等,即使无可奈何,但为保她的安全,他也必须等。
皇甫瑨霆将手背到身后,用力握成拳头,借此来宣泄内心不安,面上却作表情冷淡“那么众位爱卿可以回家去了。”
“臣惶恐,辅佐陛下乃是臣子的本份,老臣只是做好分内之事。”李贵面露惧色,仿佛真的害怕。
进了殿内,原本躺在床上的太监已然不在,而在书案前来回踱步的正是他的两个近身侍卫。见到她进来,两人连忙跪地行礼“见过德妃娘娘。”
“平身吧。”
德妃摇摇头,搀扶着他的手臂,与他一齐走向案前,低眉敛目,模样有些羞赧“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低去走跟。
伏在地上的李贵面色阴沉,方才他瞥见皇甫瑨霆脸色苍白,说话语气有些无力,这样子倒像是真病了。他微微直起身,阴沉的脸色一瞬间又恢复自然。
而李贵却留了下来,依然跪在地上,状似惶恐的说着:“老臣烦扰了陛下圣安,请陛下赎罪。”
德妃凝视着皇甫瑨霆的侧脸,心底有些失落,两个月不见,他回来对她说的话也只有一句幸苦了,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念她吗?看着他认真批阅奏折的样子,再想想他刚才对自己的笑,心想,也许他是太忙,顾不上自己。
皇甫瑨霆身,看着跪在门口的一干人,不紧不慢道:“诸位爱卿这么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
直到李贵消失在视线中,皇甫瑨霆才转身走进殿内。这个老狐狸太过狡猾,分明是来探虚实的,打的借口还那么好听,明知是他吞了公款,却偏偏没有证据。
德妃前脚刚走,俞墨和白起两人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内殿,心急得连该有的礼数都忘记。
德妃怔了一下,肯定的说:“是,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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