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百般刁难,连上头发配下来的用品都不放过,层层苛扣下来,到了李贤妃手中几乎所剩无几,有时连吃的饭菜都是馊的。
闻言,俞墨和白起只得无奈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皇甫瑨霆,想跟上又不敢。
白起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有点无奈,堂堂一个皇妃,竟然无故失踪、生死不明,一想到等会要跟皇甫瑨霆说这个事儿就觉得头疼。
白起默然点头。
很早就听过一句话,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日再听管事的这一番话,果真如此,让人心寒。纵然是在天子脚下又如何,宫里的人都是势利的,一旦失势,就必定任人宰割。可怜了贤妃这么一个弱女子,是生是死都无人知晓。她虽是李贵之女,但罪不至死。
找遍整个皇宫都找不到,难不成是死了没人知晓么,又或者如白起说的那样,是李贵暗地里将她偷出宫去了?
不成,不管是那种可能,他都要知道,她是李贵千求万求相逼相迫送进宫的,就冲着这一点,想必其中一定掩藏着不可告人的密事。
话未说完,俞墨当即转头看向白起“你是说”
一旁的白起附和道:“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就要拔出腰间佩剑。
皇甫瑨霆不急不慢地说:“留着让他们继续欺辱朕的废妃吗?”
皇甫瑨霆眼神一凛,啐道:“混账东西,看来你是舒服太久了。”但想想又不可能,李贵费尽心机送她进宫,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放弃这枚有用的棋子,除非她是藏匿在皇宫的某个地方,伺机而动。
白起忙道:“哎呀,这帮人是阉人,可有些人不是”
身后的俞墨和白起也是一愣,面面相觑。白起问:“什么叫没人?是死了还是失踪了?你倒是说清楚。”
离开漪澜殿之后,两人就开始着手调查,但找遍了皇宫每个角落,竟都找不到李贤妃,若是死了,那也该留个尸骨,可却连尸骨都找不着,宫里所有的枯井死角都派人下去探过,但都一无所获。
走了几步,白起脑中突地灵光一闪,冲口道:“欸!你还记得那太监说的话么?”
“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俞墨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如实回答。”
花园里空空荡荡,杂草丛生,若不是亲眼看见这番荒芜景象,皇甫瑨霆一定不相信宫里边还有这样荒凉的地方,原以为母亲居住的雨辰殿已是够冷清的,不想这里更加破败。
俞墨白起相互对视一眼,见皇甫瑨霆这幅凛然之色,也知事情的严重。堂堂一个皇妃,虽已被废,但却无故失踪,是死是活都没人知晓,这若是传出去,还不闹出个大笑话么?
盘问负责漪澜殿管事的太监,说是两年前陛下下旨之后,漪澜殿里里所有的宫人都被撤掉,偌大的一个宫殿,仅有李贤妃一人,可她的吃穿用度,陛下却有交代一切照旧。
俞墨厌恶的抬脚将他踢开“现在后悔,太迟了!”
俞墨垂下眼,想了想,低声道:“不可能,这些人没那么大胆,况且,宫里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出得宫外。”
实在想不通,好端端一个人怎会不见,难不成是死了么,可为何没人禀报,又或者是见他不曾留心偷偷处理了此事?
“这个”徐欢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微臣不知。”
管事太监一听这话,顿时一脸恐惧,扯着俞墨的衣袖求饶“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只知道这些了,”此刻,管事太监满心悔恨,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他缓缓睁开眼,直视着前方书案前的龙椅,冷冽的眼神好似鹰盯住猎物一般锐利。
白起双手抱臂“那可未必。”
熟知,皇甫瑨霆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仅皇甫瑨霆着急想知李贤妃人在何处,就连俞墨和白起心里也着急,尤其是俞墨,心里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见过李贤妃的人都说她温婉美丽,清丽脱俗,会不会是因为贤妃的容貌让这帮人起了色心?”
再者,这人还是李贵的女儿,若是李贵借此挑起事端,那可就不好办了。虽说李贵是早晚要铲除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盈琇,你最好是死了,否则,朕一定会让你后悔活着。
白起回头看了一眼徐欢,嚷道:“还不起来!笨蛋。”
白起低下头,正想说臣知道怎么做了,却不料,被俞墨一通抢白。
“陛下息怒,微臣以为,留着他们兴许还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不如等找到贤妃再处置也不迟。”
皇甫瑨霆沉默一会儿,淡淡道:“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