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仍是不出声,这几天来,都是俞墨说什么她做什么,听话的像个扯线木偶。而俞墨早已习惯了柳盈的沉默,自从离开原乡县后,柳盈就像变了个人似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他如何说,她便如何做,丝毫不反抗,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乖巧地让人惊讶。
等到他知道柳盈离开的消息时,柳盈已离开了西子村,谁知,执拗的沈安荣竟追了上来。
闻言,柳盈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她默然转过身,耳边听到俞墨无奈的声音。
她如此绝望,又如此决绝,就不曾想过陛下会念旧情留她一命吗?
他一直以为她是离家出走的官家小姐,一个逃难的落魄千金,却没想到她竟是宫里边的人。更猜不到王晋竟是当今圣上。
而这当中却又是疑虑万千,柳盈既然是王晋的妃子,那王晋应当见过她才对,可他的反应却是从没见过,还是说这当中另有隐情,还有柳盈为何要逃。
柳盈哑口无言,没想到沈安荣看的这么透,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不是你想那样,这真是王晋的意思,我我也想一切从简。”“沈大哥?”柳盈即错愕又震惊,耳畔响起沈安荣沉闷的声音。
俞墨抿抿唇,苦笑,知道她如今最担心的是她的娘亲,所以,才说的那些话安慰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提出来要见她娘亲,恐怕是想着见上最后一面,入宫面圣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去对待。
俞墨惊讶的转回身去,见到柳盈苍白憔悴的脸上有一丝期盼,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但却是爱莫能助,他轻叹一声,道:“恕我无能为力。”
“走吧。”
“盈盈,我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不说,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意思,而此刻,我只想确定你的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王晋逼迫,是不是和你的身份有关?”
何新愣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柳盈,往她碗里也布了些菜“别光顾着说话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我”
未来,不管是好是坏,她都要往前走。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就算再苦再痛,她也要走下去。
七天后,俞墨和柳盈抵达颍川郡。
沈安荣呆站在原地,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直到看见柳盈上了马车离去,他才恍然醒过神来。
柳盈默默不语,擦干泪水,抬头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俞墨,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想不到这一天到来竟是这个样子,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望着她流泪,沈安荣就一阵心疼,他抬起手擦拭她脸上的泪“为何你总是这么为难自己。”
惭愧的是,她连事实真相都不能告诉他。
柳盈再次苦笑“很荒唐是不是,却又真的发生了。”她拍拍他的手背“替我照顾好师傅。”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接连几日赶路,你也累了,今晚好生歇息一番,明天下午便可以抵达都城,届时便要入宫面见陛下。”
沈安荣苦笑道:“我虽认识你不久,但对你也有所了解,你是个不善于掩藏的人,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何老前辈或许看不出来,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若是真是王晋的意思,为何上次他不直接带你走,却要等到一个月后,突然叫他的属下来?还走的如此着急,若这是想要迎娶你的意思,为何只带你一人,又为何没有聘金彩礼?”
俞墨微笑着摇头“晚辈理解。”
听了沈安荣这番话,柳盈心一软,倏然间落泪,良久才道:“沈大哥,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但是未来是什么境况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事由不得我。”
马儿还未停下,沈安荣就已迫不及待的跳下马鞍,而柳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上前一步就将柳盈揽进怀中。
何新低低叹了一声,兀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丫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看王晋那样,想必会对你百般疼爱,那为师也就放心了。”
俞墨又说:“今晚就宿在颍川,明日一早赶回都城。”
“我”当时事出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和他说,也似乎说不清,若是用应付何新那一套说辞对沈安荣说,他一定不信。“对不起。”
柳盈含泪苦笑,抬眼望着沈安荣,慢慢道:“这便是身不由己。”她说完这话就转过身去,不料沈安荣却拉住她的手,沉沉道:“盈盈?”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俞墨明显看见柳盈的身体不经意的晃动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可她却始终没有说话。
柳盈感激一笑“谢谢!”
呃,其实风子想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伏笔得啊这多。
风子貌似不太会设伏笔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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