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瑨霆听了她的话,转头去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又抬眼去看看丽妃,不想,丽妃并无表现得有多惶恐,而是一脸淡然,唇边依稀一丝笑,眼中透着一丝狡黠,挑衅的回望他,好像在说:我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许久没见皇甫瑨霆出声,惠妃不由抬起头来,见到丽妃的清冷之色,心神一跳,但想到事实也是如此,也就不怕是真是假,便扯着嗓子哭得更加悲戚。“陛下臣妾觉得背好疼”
不管丽妃是何居心,她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也不枉费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
盈琇闭眼靠着池壁,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惠妃虽是背对着他,但却感受到他的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她背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待,但他却从未这般看过她。未及多想,背上忽然感到有一点温热袭来,细细感觉竟是他的指腹轻轻触摸着她的背。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却听那脚步声越走越近,盈琇微有气恼,睁了眼便回头望去,却是生生怔愣在那里。
只这一声,便让皇甫瑨霆回了神,他将惠妃的衣服往上拢,一边说:“待会儿让太医来瞧瞧。”
只见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上,俨然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又红又肿,依稀见到两条血痕。
她方才也没做他想,从上林苑回来到现在,他也就来看过她一次,那仅有的一次,是以并未想到他会突然来此,且也听了如意说,他今日抱着惠妃回寝宫了。
那日面对俞墨时,她竟然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喃喃自语就说出了那些话,事后,她便后悔了。不该说的那些话,说了又如何,他,终归帮不了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
想想,只有刚进宫那会儿,他才这么温柔的待她,如今想来,竟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惠妃转过身来,衣裳半遮半掩,裸、露着香肩,酥、胸半露,尽显诱、人春色,皇甫瑨霆见了只觉喉间一紧,却是撇过眼去,只道:“这件事,朕会查清楚,你好好养伤。”说着,转身欲走。
待众人都走散之后,元袖才敢走近丽妃,抬手搀着丽妃手臂,丽妃顺势将半个身子靠在元袖身上,像是如释重负。
她性子沉静,本就不喜欢到处游走,也怕遇见了他其他的妃子们。
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惠妃皱起眉头,方才那一下子忽然起身,拉扯到后背,后知后觉才觉得痛,她咬牙忍着,想起丽妃那猛力一推,又气又无奈“把那香料换了,从今日起,本宫只用木梨香!”
紫霞殿的宫女太监们见到皇甫瑨霆如此举动,皆是面露惊讶,想想这陛下是好久没到紫霞殿了,但今日,陛下却亲自抱着惠妃娘娘回寝宫,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儿。
丽妃笑容可掬,坦然回望她,倒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看样子,是去雨辰殿看先皇后刚走,碰上这样一幕,到是便宜了惠妃。
“陛下”惠妃心中既喜又羞,想着他从未这般对待,直接地叫她脱衣服,虽然不是侍寝,但她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望见他幽深的眼眸,脸上透着不容置否的坚定,略略沉思了片刻,她缓缓抬手解了衣带,脱了外衣,而后转过身去。
重华殿内,灯火阑珊。
丽妃不言不语,由着元袖扶着缓步走回寝宫,有气无力的样子和刚刚对惠妃妩媚娇笑却又针锋相对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朕改日再跟你算账!”皇甫瑨霆双眼微眯,沉沉望了丽妃一眼,而后拦腰抱起惠妃,边走边对徐欢喝道:“传太医!”
元袖望着她神情低迷的脸庞,暗自叹了一声,真是不该叫她出来散心才对,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娘娘,咱们回宫吧。”
眼见这副场景,徐欢和知春急忙识趣地退出内殿,守在玄关处等候。
离开紫霞殿之后,他就回了宣政殿,但却似无心批阅奏折,只因心中挂念着她。无奈之下,便离了殿,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行走,不想,竟走到了重华殿,按捺不住心底想见她的念头,终是走了进来。
皇甫瑨霆点了点头,提步走了进去,如意原本站在屏风处,眼角望见皇甫瑨霆的衣袍,连忙走出去,正要屈身行礼,却被皇甫瑨霆示意阻止了。
此事,下不为例,她自己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只因俞墨不会相信,而他更不会相信。
忽然也想起来,他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回宫之后,太医嘱咐,她需要静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又对她发脾气,大吵大闹,也就忍着没去看她。
皇甫瑨霆脚步并未有一丝停顿,反而是被他抱着的惠妃转过头来望她,眼神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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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内,烟雾缭绕,像是仙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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