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说:“是吗?妹妹何以知道怀得就是位皇子?”
听到丽妃说到小皇子,惠妃脸色才稍有缓和一些,嗔道:“你总是这般和我打哑谜,明知道我性子直率,拐不了那么多弯路,你要做什么,直说便是。”
“是呀,急不来。您瞧皇贵妃,日前日日侍寝,可陛下叫人送去的避孕汤药也如期而至,皇贵妃竟也沉得住气,一点也不着急。这不一来二去的讨了陛下欢心,如今不也远离了那汤药么。”望见德妃愈加苍白的脸庞,丽妃面露讥笑,心中只觉好生痛快。
“越是炫耀什么,就证明她越害怕什么。”
闻言,惠妃先是一愣,随后便明了,侧头还装作委屈模样,掩着袖子,俨然做着大声哭泣的准备。
“可不是嘛?不过”丽妃故意停顿不说,上前一步,抬手搭在德妃肩上,细声细语地道:“姐姐你可要争气,臣妾和惠妃都看好姐姐您呢,说来,姐姐你算是陛下的元配了,无论是入宫还是其他,都甚得陛下心意,若论皇后人选,姐姐当是不二人选。”副喜显之。
丽妃轻笑,伸手拍拍惠妃手背“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别气了。”转头望了一眼德妃,语气冷了几分“咱们去给她泼一泼冷水”
“姐姐这是拿无心之说来搪塞惠妃么,唉,臣妾也要替惠妃诉委屈了,惠妃自两年前小产后,便再无怀孕,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可却遭了姐姐这般不待见,怎叫惠妃这个做娘的不伤心呢。”
还未走近,德妃仿佛有所察觉,回过头来看了一看,见到丽妃和惠妃相携而来,面露讶异,却又急忙笑开来“两位妹妹,也出来游园子呢。”
德妃脸色一变,神情中竟有着掩不住的失落“本宫也想为陛下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但这事儿却是急不来的。”
惠妃面带惊讶,却欲言又止:“想不到姐姐竟是这般”
丽妃轻笑,满脸嘲讽之意,悠悠道:“姐姐这是在怪臣妾挑拨离间么?哼,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想必惠妃妹妹也心如明镜,自然明白这话中之意。”
“惠妃莫要伤心。”丽妃适时地安慰了一句,心中却暗自称赞惠妃的演技,她这一番话伴着一把眼泪,到真是委屈的紧。
德妃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却又瞬间恢复如常“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本宫并无心于后位,只盼皇长子能平安长大就好。”
而太医更是直接判定她此生,或许都不能再生育。这比判她凌迟处死还要难过。不幸之余,也还算万幸,她,还有皇长子。
母仪天下
“惠妃自有身孕以来,都是胡太医在照料着,胡太医说惠妃腹中胎儿是皇子,那就是皇子。”丽妃转过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德妃,恰好见到她眼中流露的一丝阴冷,不由冷笑“莫非姐姐是怕惠妃腹中孩儿出生后,与皇长子争皇储之位么?”
心中一万个不解,这段时间来,丽妃和惠妃总是追着她不放,一遇到她,就在她跟前唱双簧,真不晓得,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印象中,惠妃这样的直性子,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稍稍有不喜欢的地方,便会大吵大闹,方才她说的那句话,若是换做是平常,惠妃早就跳起来,对着她破口大骂了,谁知,却是如今这幅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到让她意想不到。难道是跟着丽妃久了,性子也变得阴测测的了?
惠妃在旁幽幽道:“以皇贵妃如今这势头,怀上皇嗣,登上后位,那是指日可待了。”
德妃似是哑口无言,好半响才无奈道:“妹妹何必要揪着那话不放,”
丽妃抬手拍了拍一旁惠妃手肘,一脸担忧之意“惠妃莫要难过,当心对腹中孩儿有影响,万一有个差池,那不是正中了别人下怀?”说着,又转头去看德妃,唇边微有笑意“说来,到想起了一个事儿。姐姐自诞下皇长子后,也有三四年了,依陛下对姐姐的宠爱,却为何一直没传出好消息呢?”
吹捧,果然是要不得,但却令她喜不罢休,恨不能此刻,见了她的人就称她一声皇后娘娘,那她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许久,她回过神来,方才惊觉自己失态,急忙谦虚道:“多谢两位妹妹抬举,这些事,还是交由陛下来定夺吧。”
丽妃后退一步,笑着道:“姐姐太过谦让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