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这般凄凉无力,让皇甫瑨霆心里听着觉悲伤,又记挂着昱儿安危,不免有些惆怅,他抬手拍拍她的背心,以示安慰。转头对穆大林吩咐道:“传令下去,丞相李贵密谋造反,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按大燕律法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话毕,他将德妃拦腰抱抱在怀里,转过身便往回走。
“得令!”穆大林沉声应着,抬手示意一部分人跟上,一部分则留在原地善后。
众人无声揖礼,悄然离开御帐。
听着她那样近乎哀求的话,看着她那样期期艾艾的眼神,他心底柔软一片,好似揪在了一起,却是一句话的都说不出来,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很紧很紧的抱着,只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眼见宣王爷等人渐行渐远,白起在一旁气的牙痒痒,恨不能上前去将那些人杀个片甲不留,奈何皇甫瑨霆迟迟不下令,如今又掉头走了,他即使再急也没法子。
自她忘记从前事情后,从未离开他那么远,那么久,可这一次,却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甚至是相见无期。可她依然笑颜如花,俨然不知道这样的离别意味着什么。因为她相信他的话。
魏明远望着皇甫瑨霆这神色,眉头微皱,却是继续道:“据探子回报,李贵派了五万人马,正赶往崇州城,微臣猜想其意是想一举攻入崇州,乃至宾州,若是崇州与宾州失陷,那都城就岌岌可危了。”
当朝丞相与宣王,密谋叛乱,篡夺皇位一事,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百姓们虽然对叛军行径嗤之以鼻,但也无可奈何,甚至提心吊胆。因为叛军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导致百姓们人心惶然。
皇甫瑨霆赞同的点点头,道:“想必李贵是想打持久战,绕着圈儿将我军困住,等到矢尽援绝之际,再乘胜追击”剩下的话,皇甫瑨霆没有说出口,也不需要说。能相出这个点子的绝不是李贵,他那样冥顽不灵的老家伙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只怕是老四想出来的。唉,也不知昱儿现下如何情况。
李贵在宣王的帮助下逃匿后,仅在五天之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南方几座城池,包括幽州、榆林、甘立城,这些都是南方较为繁华的郡城,也是商人们通往邻国做货物交易时必经的要塞,其中包括从附属国进贡的大米、盐、矿等。
见众人不再出声,皇甫瑨霆暗暗松了口气,面露疲惫之态,随后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此话一出,众人皆露惊讶之态。
旁的人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太大反应,甚至有些见惯不怪的表情,这朝中上下,谁都知道,大燕国的兵权一分为三,一部分握在陛下手中,一部分在睿亲王手中,而另一部分就是眼前的魏太尉手中,而当今圣上重用魏家,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如此刻,派魏家大公子出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帐中仅余皇甫瑨霆一人,他站起身来,转身往屏风内走去,边走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偶,望着这布偶他便不自觉的笑起来。这布偶做工不算顶好,上面缝补的绯色衣裙,歪歪扭扭,尚可见到那些丝线,那布偶的表情也甚是滑稽,但他却各位珍爱,日日带在身边,每每看见它便觉心头馨香温软,柔情一片。
魏明远率先望向地图,皱着眉头问道:“敢问陛下何以断定?”论领兵打仗,皇甫瑨霆的经验远远不及他魏明远,但听他口中之言,却是笃定万分,并有一分不可反驳之意。但无往不败的战绩,让他心里有了底气,也让他深知自己的分量,这才胆敢斗胆一问。
皇甫瑨霆微抿薄唇,显然不在意魏明远这明显的不置信,淡淡道:“魏爱卿想想禹州是什么地方。”
扭头望见一旁李应觉竟冲着他笑,仿佛在说,我家主子已经平安无事了,气死你,气死你!白起见状,一时气急,抄起大刀就要劈向他,手臂却被穆大林抓住。zvxc。
话音落地,众人皆是缄默。
送德妃回宫之际,皇甫瑨霆曾亲口答应她,一定救出皇甫昱。但五日已经过去,关于皇甫昱的一丁点消息都未传来,皇甫瑨霆表面上沉着冷静,但心底还是担忧。
掐指一算,战事爆发直至今日,已有十来天。这十来天,皇甫瑨霆与其他将军并无两样,虽然他再三要求要与将士们同吃住,但终归尊卑有别,穆大林宁愿违背圣意,也要遣人为他搭置御帐,随从的内侍官也尽可能将最好服侍他。这是盈琇送与他的,在她临上马车那一刻,她才磨磨蹭蹭,极其不好意思的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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