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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雷怒因为何夏的过分温顺停了下来。他的身体伏在何夏的身上,手指摸了摸何夏的脸颊,“夏,你很冷淡。”
脑后的枕头软绵的支撑着何夏的头部,何夏伸手握住雷怒的手指,半天才笑了笑,“我刚刚以为你要把我的舌头咬下来吃掉。”
雷怒张大了嘴,露出牙齿,“像这样?”
何夏撑起身体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时间指向早上六点二十。何夏只睡了四十分钟不到,过分的困倦让他不想继续说下去。他又重新躺下,伸手拽了雷怒的胳膊,打开被子让雷怒也躺进来,“这两天你不在,我晚上都睡不好,你陪我再睡会儿。”
这种依赖的话和告白无疑,雷怒听的激动。他脱了拖鞋躺进被子里,从何夏身后抱住他的腰。何夏并没有要黏糊调情的意思,雷怒一躺下,何夏就闭上眼睛睡去了。
雷怒睡不着,他前胸贴着何夏的后背,闭着眼睛听何夏心跳的声音,心里还是很激动。
要说道困倦,雷怒也是困的。这两天他过得很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在消毒室耗着,回了雷宅就各种找麻烦发脾气。
然后昨天晚上,雷震亲自上门交给了雷怒一卷带子。
那带子里放的不是别的,是男公关夜艳。桌上一皮箱纸钞,印着夜艳干巴的笑容。然后是男人们高高翘起的凶器,和夜艳被人推到床上的场景。
雷震当时对一张脸震愣的雷怒说,“他身上已经没有你的气味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我可以再找人……清洗他一次。”
这就是号称雷老板的雷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高效的解决这样棘手的问题。雷震凭借自己对雷怒的了解,用自己的方式,干脆利落的让雷怒舒坦了。舒坦的结果是,雷怒在雷宅呆不住了。
他睡到半夜三四点爬了起来。早上天刚亮,开着新车就从老宅里出来,朝他和何夏的别墅跑。
这样真切的抱着人了,雷怒心里的那种烦躁的感觉才慢慢消减。他嘴唇贴着何夏的颈脖亲了亲,慢慢也眯上眼睛。
……
餐桌上,雷怒夹着清爽的肉片,用手肘蹭了蹭何夏的胳膊。等何夏抬起头的时候,雷怒努努嘴,让何夏看对面的六安,“我怎么觉得两天没见,六子变得不太一样了?”
何夏看了看六安。六安抬头和何夏的视线对上,何夏脸上保持温和的笑容,喝了口汤,“恩,嘴皮子好像特别红。”
雷怒也盯着六安的嘴唇看,他们都是男人,一说到这里,雷怒就有些来劲了,“好像是比平时鲜亮。哎,六子有女人?”
六安视线移到雷怒脸上,然后又低头继续吃饭。
雷怒自己有那种家有娇妻如花美眷的感觉,就特别上心六安的感情事儿。他看六安不搭理他,就来劲了,想再问。不过,他还没说出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只是,雷怒的手机一掏出来,何夏就看了一眼。不是之前那个手机,虽然看着是一模一样,可明显机身太新了。
雷怒没注意到何夏的视线,他拿起电话看了眼屏幕,对六安扬了扬,“玉阳小子的,肯定又约我喝酒呢。”
现在一提到喝酒,何夏就会想到夜艳。不过,夜艳这人,是何夏和雷怒之间没有捅开的秘密,何夏听到了也只能低头继续喝汤。
雷怒大咧咧把电话开了免提,他以前这样习惯了。这一次一做,就看了眼边上的何夏。
那边的金玉阳还没开口,雷怒自己先喊了一句,“哎,玉阳,我和夏正在吃饭呢,找我什么事儿?”
“呵,这么说嫂子也听着电话呢?”金玉阳咋么了一下嘴巴,声音又响起来,“那这次我两个一起邀得了。嫂子可要给我这个面子。”
雷怒放下筷子看何夏,“邀什么?夏不喜欢参加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你最近也别叫我,我也烦。”
金玉阳怎么不知道雷怒在烦什么。他之前才拿那几卷带子找过何夏,现在听雷怒这样说,他心里还乐呢。不过嘴上却不能提,就在那边吊儿郎当的笑,“是个社交晚会。听说有几家老头子家里都有儿子从国外镀金回来了,想牵线搭桥让我们年轻一代聚一聚。我家老头一听说有好些名门淑媛也参加,就非让我给他瞅个媳妇儿回去。你们也来呗。”
雷怒这种活动参加多了,可有可无。他最近就想腻在家里,就想拒绝。
只是他话没出口,何夏的手就伸过来,一把把电话拿过去了。“成,你说个时间地点,到时候见。你都叫我嫂子了,我可要去帮那些眼睛没睁开的姑娘好好识辨识辨,一些花心大白菜的当可不能上。”
何夏说完就把电话给了雷怒。雷怒握着电话发愣,金玉阳就大着嗓子在那边热切的报上地址了。
金玉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何夏是没料到的。约见金玉阳,而且是在雷怒眼皮子底下,这种看起来很危险,可是事情用心处理了,反而比单独约出去保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