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艰难地大口呼吸。边上的一个小姑娘被她吓了一跳，胆颤地问她：“需要叫救护车吗？”

    祁默忍着泪水，朝她笑笑，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张了好几次嘴终于说出来，“不用，我只是失恋了。”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砸在手背上，生疼。

    祁默也不心疼打车费了，站起来随手就拦了辆车回杂志社。

    祁默坐在车后座，靠着门一动不动地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人影，眼里都是泪，模模糊糊糊的。收音机里在放一档情感节目，女主持人温柔地问拨打电话的女生想分享什么故事。

    很青涩的声音，女孩子很紧张，一段话讲得磕磕巴巴，但是越讲越顺畅，“我喜欢一个男孩子很久了，他特别特别优秀，喜欢他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没有什么优点，长相普普通通，成绩很差，为了配得上他我一直在努力，上各种补习班和体形班，我用了3年时间变得越来越好。然后我如愿和他去了一个大学，也终于和他成为了朋友。但是他找了女朋友，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淹没人群的那种。我很难过，趁着喝醉的机会问他为什么不选我，我比她优秀那么多。他说她一直默默地陪着他，陪他度过最难的时光，所以他爱他。可是，我也是啊，我等了他3年，”女孩子开始哽咽，说得断断续续，

    “我知道他在听这个节目，我只想告诉他，这么多年我都坚持下来了，我不在乎多等几年，可是我难过的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而我一直在异想天开。”

    祁默靠着门无声地哭泣，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异想天开自作多情，只是因为几次的相遇和他的温柔就异想天开了。

    你把他当做梦，当做追逐的目标，自以为与众不同。可是他眼里，从来没有过你。

    快乐酸楚，只有一人知。

    祁默一脸无语地蹲在草丛里，肖尽蹲在边上里调镜头。刚刚暗恋失败的人下一刻就被拖来跟拍前任暗恋对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想到这里忍不住拿手肘捣他，“不是说好下周才开始的吗？”肖尽躲了一下没躲过，吸了一口冷气：“不想过年了吗！”

    祁默：……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从12月跟到1月份，两人也算是摸透了顾铭凡的生活，很单调，没有像别的艺人一样泡夜店、唱K，没通告的时候经常是公司、家、健身房，像今天来茶餐厅的次数很少。

    祁默孤零零地坐在对面的街上，眼睛盯着门口。哦，你说肖尽啊，去公司啦。这几天虽然说没什么特别的收获，但还是掌握了不少顾铭凡私下的照片，比如和陈易等人去了网球馆，发在官博上引起不小的讨论。

    祁默不自觉搓着手臂，又哈气热手，还是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冷风，祁默感到有点头昏脑胀，眼神开始涣散，隐约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出门，等绿灯，疾步走过来，再然后……停到了她面前。

    祁默一下子醒悟过了，嘴唇哆嗦着，顺着对方的裤脚往上看，对上对方面无表情的脸。

    祁默“哈哈”干笑几声，装作不认识，打了声招呼，“嗨。”

    林择表情不变，抱着手臂看她，“和我进去吧，外面太冷了。”这次换祁默呆了，有点结结巴巴地反问他：“我？”

    林择颇有耐心地点头，“对的，你。”

    祁默有点幻灭地跟着林择进了茶餐厅，发现有记者跟拍，没有找人教训反而是邀请记者一起喝茶，这什么情况？

    林择推开了包厢的门，回头眼神示意她进去。是一间很隐秘的房间，被转角处的绿竹遮了大半，里面坐着的人看得模模糊糊。

    祁默小步小步地挪过去，看到了坐在屏风后面的人。

    顾铭凡低着头在喝茶，没有什么表情，坐在他对面的是吴霆东，看见了祁默温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坐在他旁边的是陈易，因为温柒柒的关系也认识她，嬉皮笑脸地打了个招呼。林择走过去坐到了吴霆东边上，看见祁默没动，挑眉看她：“坐啊，杵着干嘛。”

    祁默“啊”了一声，没动。

    林蜀黍，你是认真的吗？让我坐到顾铭凡边上。

    这次连吴霆东都开口了，表情很柔和，特别温柔特别诚恳地告诉她：“坐吧，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祁默：……

    一直低头研究茶的顾铭凡抬头了，表情冷冷，眼神冷冷，语调冷冷：还不坐？和墙壁玩木头人吗？

    祁默：……男神，是你吗？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