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琦努努嘴，“不信你问范琦姐。”祁默尴尬地看向范琦。范琦也不含糊，点头承认，“之前就有感觉了，不是很确定，刚刚你的反应倒让我确定了。”

    祁默更加尴尬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反而是范琦，摸摸她的头，“傻姑娘，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祁默没懂，磕磕巴巴问：“难道和小说里一样，两眼放光？”

    温柒柒噗嗤笑了，敲她：“是的，如狼似虎。”祁默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手搭在岸上，下巴靠在手臂上发呆。

    范琦也学她的样子，对着她笑，“你可能没发现，你看阿凡的时候眼睛比平时亮，似乎……”停了一下，偏头想准确形容。

    祁默顺从地接过话，“似乎他就是全世界。”

    温柒柒拿着饮料喝，点点头，“虽然有点矫情，但就是这样。”

    祁默也学着拿饮料喝，含含糊糊地抱怨，“我就是暗恋加单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感觉眼睛有点酸涩。

    “从长辈的角度对你说，你会非常非常辛苦。”范琦叹了口气，“娱乐圈虽然光鲜但是背后的辛苦外人不懂，和圈外人谈恋爱要承担很多压力，媒体的压力，公司的压力，粉丝的压力，尤其是阿凡这种天王级的，更多人关注。”

    “说实话，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反而会很勇敢。”祁默摇摇头反驳，“只是如今是我一头热，他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其实吧，”温柒柒和范琦对视了一眼，“我和范琦姐的想法一样，这段感情最好别让顾神知道，他那性子谁不知道，万一怕麻烦远离你了怎么办。”说着又朝范琦发问：“那他和沈沁的事是真是假？”

    祁默也好奇起来，直身看向范琦。

    “我也不太清楚。”范琦皱着眉回忆，“其实一直都是模模糊糊，阿凡也没正式说过，但东子每次拿沈沁开玩笑也不反驳，但我猜想或许是假的。”

    温柒柒点头附和，“或许是为了捧沈沁。”

    三个人聊得忘乎所以，从祁默的心事聊到了范琦曾经和圈外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再聊到了圈内其他人的八卦，简直忘了时间。

    等三个人终于意识到有多迟匆匆出来后，其他人早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

    吴霆东朝她们打趣，“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晕了呢。”祁默有点不好意思，温柒柒倒不觉得什么，反驳他：“那为什么不叫人来救我们呢？”

    吴霆东无言以对。

    吴霆东是香港人，牌瘾大，一回到房间就招呼人玩牌，祁默不懂规则，坐在边上看电视。是一档娱乐新闻节目，女主持人语气夸张地说着一周内娱乐圈大事。说来说去都是谁谁谁出轨了，谁谁谁吸毒了，祁默无聊得想睡觉。

    边上的沙发突然陷下去，祁默打着哈欠偏头看，是顾铭凡，祁默忙把剩下半个哈欠咽回去。

    顾铭凡还是看见了，乜她，“困了？去睡吧。”

    “不困，”祁默摇摇头，“就是觉得节目无聊。”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主持人语气依旧浮夸地提到顾铭凡。

    是顾铭凡参加慈善晚宴的媒体采访。

    黑色的西装整整齐齐，头发打了蜡，眉毛可以画浓画粗了，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祁默觉得有点恍惚，过去的七年她只能在电视或者电脑里才能看见他，看他意气风发，看他稳重应答问题，看他一步步走上巅峰。然后第八年，他就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电视。

    她突然听到“沈沁”两个字，立马回神盯着电视。是个小记者，问他和沈沁的进展，为什么不带沈沁一起出席。

    顾铭凡还是面无表情，语调也没变，客套回应：“她有通告，无法出席。至于其他的事，谢谢大家关心，我不予以回应。”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牙齿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她抬眸看他，依旧是正襟危坐。祁默装作不经意地问：“我发现每次提到沈沁，你都是这样回答的。”

    顾铭凡“唔”了一声，没动一下，“因为觉得没什么好回应的。”

    有啊，有很多啊，比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祁默不敢再问下去，怕露出什么情绪，简单“嗯”了一下就安静下来，对着电视发呆。

    等祁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温柒柒在镜子前化妆，她坐床上发呆。

    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喊温柒柒，“二小姐，我昨晚怎么回房的，你背我的？”

    “哪能啊，”温柒柒手上动作没停，“打牌的时候顾神说你睡着了，先抱你回来，然后他也去睡觉了。”祁默刚刚要站起来，听到她的话被被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床上。温柒柒嗤笑，“瞧你激动的。”

    祁默干脆窝床上抱着被子傻笑，只突出了一双眼睛冲温柒柒傻笑，“我觉得我没有喜欢错人。”

    我觉得之前辛苦的喜欢没有白辜负。

    温柒柒化好了妆，放下了东西走过来坐她边上，也被她的喜悦感染了，笑着搂住她，“好啦好啦，知道你开心，快点收拾吧，等会我们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