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很吓人罢。可再想想自己都替了人家的躯壳,成日侍候的怎会没察觉半点,只是这丫头怪是机灵很对她脾气,想罢叹了口气道“看你这态度便晓得底下是如何想的了,合着母亲该敲打的都敲打了,想也不敢生异心,趁着机会我便表个态但凡对我忠心的自不会亏待。”
“奴婢明白。”宛桃一如以往恭敬垂首回道。
沈如意看她神情稍是放松便收回了注意力在纸上,看破不说破也是机灵一种,宛桃是有慧根的,将来带去将军府也有照拂。想到余下不多的日子,以及这桩事情带来的影响,沈如意颇是满意。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沈顾氏逼一逼倒是比她预想的效果还要好,那杜姨娘后来买通了庵庙那看管的给沈清大行方便,叫她知道后禀了老太太并了杜姨娘一块惩罚,毕竟沈清是受罚去的,又不是出去游玩,高床软枕的那套不分时候。
沈如意一壁画,一壁想着事儿,正是晃神之际却听一名丫鬟来报有人求见。她回过神,瞧见苑子口那一抹青灰锦服分明正对了自己,俊秀面庞染上浅笑,于礼倒让人难当没看见了。“请他进来罢。”
萧若棠手里捧着一只小巧的紫檀镶宝银丝匣,由丫鬟领着入了苑子,步履轻快生风,当是意气风发的。
“萧公子别来无恙。”
萧若棠早早就在苑子口瞧见,长桌后的女子专注作画,一缕发丝俏皮滑落,落了纸上方被挽去了而后,那不经意的风情直教人移不开眼。更遑论他在见到画作时的惊艳“何似此花荣艳足,四时长放浅深红。娇娘与这画儿在一道倒应了一句人比花娇。”
沈如意稍稍敛了笑“娇娘是闺名,萧公子用怕是不妥罢。”
萧若棠自诩风流,还未碰过这等软钉子,神色霎变又恢复如常“是我造次了,只是在我心里娇如意与清儿一样当妹妹的。”
“清儿是叫姨母宠坏了,这瓶虫草膏是我特意寻来赔罪的,是鲁神医亲手所制有市无价的好东西,抹了伤处能好得快。”萧若棠递了那匣子与她。
沈如意抚了抚指尖缠着的一圈布条,底下就是一个小口子,那些黑血也是卢大夫来时准备的,用那劳什子虫草膏绝对是浪费的。“萧公子客气了,东西还是留着给你的好表妹罢,我这点小伤就不劳挂心了。”
若非看着沈清沈阑为了此人争锋相对,她哪会遣人去特意留心了他去。谁料一打听之下竟才知这位萧公子为人周到圆和得很,非但是两位国公府的小姐,连着府里大大小小一众妙龄丫鬟颇对他殷勤。沈如意原先还真当他只是个风流才子,又是个再细心周到不过的性子,可在旁人府中与丫鬟小姐的一道亲近,委实叫人觉得有些不正派。但凡知些礼数的,也不该这么放纵。
“如意妹妹又何须同我客气,这纤纤玉指落了疤多让人难受。”萧若棠见她不肯收,心里就跟蚂蚁啃似的难受,就好像一件上好的瓷器在不显眼的地方有了瑕疵,不能完好如初的难受。遂打开匣子又从里面取了一瓶玉肌膏“此物说是贵重,于我又不算什么,送给佳人增添颜色更是值得,好妹妹且收下罢。”
沈如意拧眉,为这话里的轻挑劲儿不喜更甚,遂也不打算给他留颜面“萧公子生的痴情种,于我却是用错对象了罢。我既不是你那妹妹,也看不上你的这些个东西,沈清单纯,便也是因你这般才行出错事,你可问一点责任都无?”
自诩风流不过是处处留情,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这般作态可就恶心人了。
“萧公子是要考取功名来的,为这国公府才留了你,若是还有别个不该有的心思,休怪娇娘多想禀了父亲。”
萧若棠神色一变,连脸上的虚笑都堆不住,这般之下更显难看,焦急辩道“大小姐误会了,我当真是替表妹来赔罪的,没没别的,既是误会,又何须禀明沈国公。”
沈如意神情无波无澜地瞧向他。
萧若棠倍感难堪,只得拱手告辞。
“那萧公子真是昏头了罢,小姐下月都要出嫁了还敢来撩拨?”宛桃瞅着那仓皇背影讶然道,三小姐喜欢的这是什么人呐。
沈如意亦是皱了皱眉,让人把他遗落的匣子给送回去,昏头不昏头她是不清楚,只不过麻烦事能少一桩是一桩。
而这厢萧若棠急急出了内宅,在路上却撞了一人,伴着一声娇软惊呼,他连头都未抬便作揖道歉后急匆匆离开,是一刻都羞得停留。
被撞到的人被一名妇人扶住,诧异地瞪着他离开的方向“那不是萧若棠,这副模样,像不像被沈如意羞辱过?”
“我好不容易保了你回来,休要再管闲事。”赵姨娘收回视线,看向沈阑交代道。
“哦”作者有话要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一不小心唱了出来,暴露年龄(*/w╲*)
挂水的第二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异常性感咩哈哈哈哈
杜若棠改成了萧若棠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