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三日,清晨, 沈如意同封晏坐着一块儿用朝食, 经历了一遭,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和谐融洽。坦诚后的后遗症便是沈如意总是不自觉偷瞄某人, 且在他面前莫名虚得很。
宛桃和红隙跟着一边侍候, 极是高兴的。想到这两日来换了一波侍候的,不由吃吃发笑,最高兴的当属兰香发配去了伙房, 她们还特意去观瞻了下, 被呼来喝去再没了大丫鬟的得意劲头, 可谓是痛快。
“你二人拿一套被子枕头去书房。”封晏发话道。
沈如意亦是随之搁下筷箸, 怔住, 两人说开了误会,他又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在她心里愈发不同,而这两日里两人感情升温也是极快, 此时冷不防听他提出这, 竟反应不过来。
还是红隙心直口快,瞪大眼问, “姑爷还要睡书房啊?不是已经——”一边宛桃同样担忧。
“让你去且就去。”封晏凉凉觑了她一眼道。
红隙只得和宛桃一道去。
厅里只余下他二人, 封晏看着她一副走神的样子, 弯起嘴角“有什么只管问,也只管说, 你我二人没什么不能的道的。”两个好不容易在一道,不该再为了小事横生误会,他什么都愿意听她说,哪怕是一些繁琐小事,他听她说生活细碎,何尝不是一件情趣事。
“为什么又要去睡书房?”沈如意对上他诚挚眸子,抿了抿唇角,意会了他的意思自是不扭捏。
“只是备一床在那,怕看书晚了扰你睡觉,能用得上。”封晏答道。
“看书?”
“嗯,明年二月的会试,总要多准备下。”封晏抬眸,嘴角牵扯弧度“说不准还会遇上萧若棠,总不能连个龌龊小人都比不过。”
“嗯?”沈如意经他提起也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不过还有一桩此时看来十分可疑“萧若棠搬去客栈住后挨的两顿打是你教人做的?”
封晏闻言挑了挑眉,咧开一口白牙,甚是自豪“我自个揍的,解气。”
沈如意没忍住噗嗤笑了,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过想想也是挺解气。随后又不由想起这人另一层的身份来,漾动笑意“若京城里知道子阙参加,定是要造成不小轰动。”
“除了四叔与挚友没人知晓,如今还多了个你。”
“甚感荣幸。”沈如意眨巴眼促狭说道,随即又拢眉不解,既是再无隐瞒,当是有什么问什么“为何要在大家面前装那副样子?”
封晏没想到她用得如此活泛,怔愣片刻,浅浅笑道“也非是刻意,只是觉得那样子也挺自由舒服的,不被人过多期待与关注。”他当初的情况大概只想与世隔绝的消极活着,若非四叔,他恐怕不定能有机会再见到她。
“大哥他有些过于争强好胜,我不争,是两边都好的结果。”
沈如意想到与封墨台鲜少的几次接触,只觉得那人甚是自傲,可以说是自负了。于感情上是,于功名场上恐怕更是。
“只消不是被他欺负的就行。”沈如意皱了皱鼻子。
“怎的,夫人要替我出气么?”封晏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一事,神色倏然郑重。“你予了他婚事,是因为他在京中世家公子哥里出挑,还是如我一般随便就应了。”
沈如意被他带动的不由紧张,却听他问到这个,有一丝被戳破的尴尬,回想起来这似乎也是造成二人隔阂的其中一个原因“呃”封晏叹然,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可有低低笑起来“那我可是你心中唯一一个了。”
“不。”沈如意见不得他那番得逞样子,故意作弄,在他倏然僵住的神情中笑着道“子阙才是,你来晚了。”
封晏被她平白折腾了一遭冷汗,圈住她惩罚地咬住她耳垂,略带了一点鼻音哼道“你看两个都爱你,你却只爱一个,太不公平。”
沈如意禁不住痒,笑着躲来躲去。“还吃着呢,别闹!”她实在好奇这人为何在她面前就完全变作了一人似的,她高冷英俊的子阙形象早已崩塌,碎得拼都拼不起,也是伤感。
封晏停了戏弄,不过却没打算放开,恨不得长她身上似的挨在一块儿“那以后,你可得雨露均沾。”
“”子阙碎得更惨了。
封晏闹够了她,才缓缓道“原本前段时日是想在书房静心看书的,不过好像都不成。”
沈如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耳朵尖儿冒了一点红,不过还是注意在考科举的正事上“萧若棠是因病错过,你怎的也”
“那时是教四叔逼着去的,父亲原以为我要上进为此还很是高兴,不过我没参加会试。”他说着咧了一口白牙笑,笑容里有一丝故意。
沈如意哑然,片刻,隐隐察觉封晏与封将军的不对付,复又问道“那怎么又要去了?”
封晏沉默半晌“想看你穿命妇的裙衫,一定很好看。”
“你怪无聊的!”沈如意等了半天等来这回答,当即捶了他一下,不过也觉得是好事一桩,自是支持的,遂给他夹了一块饼。
封晏笑着接受了‘嘉赏’,眸光掩掩。他胸无大志,生性散漫,却不想让沈如意因为他在外面受人嘲讽,委屈到她。而能让她肆意张扬的,大概要很高的位置罢
正用着,长安匆匆走了进来,朝封晏禀道“二少爷让小的查的,已经查到了。”
沈如意亦作好奇看向,知晓封晏是听她说了月渎尸体的可疑之处才让他去查探的“可有问题?”
长安艰难地点了下头“小的查到月渎的刑罚是夫人的人办的,扼着拉出舌头一壁打教月渎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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