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现么?”一道刻意压低的细弱声音在马车狭小的空间内响起,从进来就一直绷着身子的长随眨了眨眼小心问。
封晏凝着自个的小长随, 狭长墨黑的眼眸中笑意涌动, 连带扩散到了脸上, 抑制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 “他们连我都不甚关注, 怎么会发现你。”
扮作长随的沈如意灰白长衫,乌发竖起,只用了一支简单木簪固定, 一抬首便露出底下精致面庞, 还是较平常特意化得黑了些, 闻言大大松了口气, 大概是受胸前束缚所致提了一半又绷住了身子不适地扭了扭, 僵硬地平复了下去。
封晏目光不由随之垂落那处皱起眉“早说缠着这个会不舒服, 还是我给你松了。”
沈如意护住“松了就不像了。”这会儿正值初冬, 衣裳能盖到喉咙那不会叫人发现, 要是不遮着胸岂不白费。
“做什么吃这苦。”封晏有些无奈。
“四叔是仰仗了宁王的面子才一并带上你,再算上我不合适”她夫君是个有才的, 不过是教埋没了而已, 看样子也是得了宁王赏识, 可旁人不知,若大咧咧地带了她去恐有微词。然听说林夫人,父亲和大哥都去, 还有沈夫人,她才想去看看,便想了这折中的法子,苦是苦了自个一点,可胜在自在,当个小随从还不需应付。
沈如意作得云淡风轻,也不去碰后面缠绕的地方,眼眸是明亮笑意,对于这次出游狩猎甚是期许。
封晏见状不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之后且跟紧我就好。”想了想又道“最好是一步不离。”
娇娘这身是他特意弄的,长安那些个粗衣布服哪能让她上身,自是按那版型照不打眼制的,头上那根简单装饰的木簪也是有来头,说是随侍打扮,可若仔细看了倒像是哪家俊俏的少年郎,教他莫名无法心安。
沈如意颔首,她倒不知封晏那一层隐忧,不过更怕是自个露馅,所以打定主意像方才那样低调行事“我省得的。”亦是希望一路顺顺利利没什么麻烦才好。
如此乖巧,又是那番模样,落入封晏那双暗沉的黑眸,瞬间掀起一阵波涛,汹涌而来。
沈如意亦是有所察觉,抬眸定定“我是有哪儿不妥?”为何那么看她?
“妥的。”封晏凝着她认真回答“只是想到夫人若是这幅打扮侍候我”
沈如意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尚是懵然,却在听清他最后那句时猛地用双臂抵住,脸颊烧灼“你你还有没有个正形了!”
“我只是想你侍候我洗漱更衣”
“呃”是这样,沈如意僵住,看着封晏一本正经皱眉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冤枉了人。
“当然夫人想的我亦心往已。”封晏随着话落瓦解了高冷姿态,促狭笑意盈满了眸子,爱极了她这般轻易相信他而有一丝小内疚的模样。
沈如意对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脸一点一点红了个彻底,又教这人给戏弄,腾起恼意,直接拿起矮几带来的厚厚书册直接拍在他脸上“你想得美!”
封晏扶住了书籍,取下来放回去,嘴角兴味盎然。沈如意自是察觉,便故意不与他对视,挑着旁的事情做就是不搭理,还没消停会儿就察觉某人的手不规矩地搭上了后背。
“你做什么!”沈如意机警护住。
“马车行到勾山驿站还有半天功夫,且都在马车上,不必闷着,我给你去了,回头再给你缠上。”
“我我忍得了,还是不用。”沈如意推开了他的手,摇头婉拒。他们一行是去朱雀门那集合一道往南山围场去,在外她总是不放心,却教那人不经意在后背拓了一指的距离,指尖抵着后背登时教她绷得紧紧。“你”封晏趁此借力将手指绕着胸围底下滑到了前面去,停顿在胸前沟壑间,虽是解救了沈如意胸前水深火热的情形可也教人觉得羞耻万分,沈如意几乎将头垂了他肩窝,连耳根子都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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