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不对,但一这么想,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怕,你这么多奶里,冬儿算是最厉害的了。”
我的心里一颤。
夏雨接着说:“不过,我觉得秋姐是不会对海珠怎么样的,她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呢,虽然羡慕大奶,但是我不会去算计她,我干不出那种事来,但是这个小昆昆,我不是很了解,还真不好说了……她要是和冬儿联合起来算计海珠,那还真够海珠吃一壶的。”
我不想肯定夏雨的分析,不想让夏雨认定自己的想法,说:“你的脑瓜子想的太多了,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你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夏雨说:“哦……真的?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肯定是!”我说。
“但愿吧。”夏雨说:“哎——这个假期,海珠恐怕是最幸福的人之一了。”
我说:“还有谁是幸福的呢?”
夏雨说:“哼,自然是那个夏季了……这个大坏蛋。”
我说:“怎么了?”
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为自己那晚吃饭时候的预感。
夏雨说:“夏季安排我陪老爸去凤凰,他说自己要在集团值班……哼,回来我才知道,这家伙抽空跑到丹东去了,跑到鸭绿江上去了……他去丹东干嘛,自然是去陪秋桐的,你说,他陪秋桐在丹东游玩,能不幸福吗?这可是他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这回可是抓住了。哎——算了,为了这位老兄的幸福,我辛辛苦苦陪老爸去凤凰累点也就认了吧。”
我一听,呆了。
假期秋桐带小雪去丹东,夏季竟然也去了,他真的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我看了照片啊,我看到他有抱着小雪在鸭绿江游船上的照片啊……看他笑得那个甜啊,好臭美。”夏雨说着,嘻嘻笑起来:“哎——秋姐是个苦命的人,找了大烟枪这个未婚夫,现在大烟枪犯事跑了,夏季老哥机会来了,有夏季陪秋姐在丹东度过假期畅游鸭绿江,我想秋姐也应该是很开心的了。”
我的心里不停翻涌,酸味十足。
鸭绿江是我和秋桐的,丹东也是我和秋桐的,那里有我和秋桐的刻骨回忆,可是,可是,这个假期秋桐竟然是和夏季一起在那里度过的。
不知为何,虽然我知道自己似乎没有资格去吃醋,心里却妒意难当起来。
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太自私,自己和海珠在假期定亲,又有什么资格去吃这个醋,有什么资格去管秋桐和谁一起度假,另一方面,心里却的的确确感到了难言的痛楚和伤害。
正在这时,秋桐上楼来了。
夏雨看到秋桐,笑起来:“嘎——秋姐姐——”
秋桐看到我们,笑起来。
我看着秋桐,又臆想起夏季和秋桐在丹东在鸭绿江的情景,想起夏季或许这一个假期都是和秋桐一起度过的,想起他们一定很开心,或许夏季利用这个机会向秋桐表白了什么,而秋桐不知是否答应了夏季,如果答应了,那么他们之间是否又会发生些什么。
这样想着,我的心针扎一般难受。
秋桐招呼夏雨到她办公室玩,夏雨蹦蹦跳跳去了,我抬起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办公室,心里乱糟糟的……
我无心工作了,不停地抽烟,脑子里一团乱麻。
夏雨告诉我的事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刺激,前所未有过的刺激。
我在心里狠狠责骂着自己,为自己刺激带来的醋意和妒意,我已经和海珠定亲,我们年底就要结婚,我为何要对夏季和秋桐的事如此感觉?
我明白自己心里对秋桐的感觉,但是我不能给她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只能好好面对海珠,我为何要如此臆想他们?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很龌龊很低俗。
同时,我又想到,依照秋桐的做事风格,依照她面对的现实,她应该是不会答应夏季任何表白的,秋桐是绝不会在目前的情况下离开李顺的,她一直就认定自己这一生只能和李顺在一起,她从没有想到过试图去改编自己的命运。夏季的死追执着和努力,应该是徒劳的。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不由又有些轻松和宽慰,但这种宽慰和轻松却让我愈发感到自己内心的卑劣。
似乎,我不愿意看到秋桐的幸福,似乎,我宁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她,似乎,她不能和我一起,那就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似乎感觉自己的思想堕落到了和李顺同等的水平和境界。
我在矛盾和纠结中深深自责着,深深妒忌着,深深被伤害和打击着……
第1199章陪了一整天
有人说人生是一个多面体,无论如何你只能体验其中一面,但我想无论如何我的这一面都不是单纯的一面,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才烦恼吧!
如果你的眼睛长在前面,你只需要动动你的脖子就能看见后面,唯一做不到的,是同时看见前面和后面。如果站在两面镜子的中间,似乎前面和后面就是可以同时看见的了。
但人生是一个多面镜,当你身处其中,左顾右盼或瞻前想后的时候,唯一不能看见的就是自我的自我。所以,矛盾与纠结是自找的,或许宁静如空才会是解脱。
可是,此时的我却无法让自己的内心真正宁静下来。
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坐到快下班的时候,然后去了秋桐办公室。
秋桐正在审阅一个报告,看到我进来,笑了下,指了指对过的椅子:“易总,请坐,我先不和你说话,我要看完这个报告!”
我木然坐在秋桐对过,看着秋桐全神贯注工作。
半天,秋桐处理完工作,抬起头看着我,笑着:“怎么样?假期过得很愉快吧?”
我勉强笑了下,点点头。
“定亲了,你爸妈海珠爸妈还有海珠都一定很开心吧?”秋桐又说。
我又点点头,然后说:“你在丹东玩的也很开心吧?”
秋桐笑起来:“是啊,好开心的……春天的鸭绿江,好美的。”
我的心里又开始发酸,说:“没人说你们是一家人吧?”
秋桐微微一怔,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指的是夏季?”
我没有说话。
“夏雨告诉你的?”秋桐又问我。
我还是没说话。
“呵呵……”秋桐笑起来:“真巧,我带着小雪在鸭绿江游船上畅游鸭绿江的时候,很巧就遇见了夏季。”
“是啊,真巧。”我涩涩地说了一句。
秋桐看着我,沉默片刻,接着说:“夏季是陪客户去散心的。”
我有些不信,说:“你看到客户了?”
秋桐说:“是啊,两个客户……他们一起在游船上的。”
我这时有些相信了,秋桐是不会对我撒谎的。
“夏季好喜欢小雪啊,还抱着小雪照了一张相。”秋桐又说。
“哦,他没和你单独合影?”我说。
“没啊……”秋桐说:“我们就在游船上短暂打了个照面,我帮他们照了几张相,夏季帮我和小雪照了几张,然后他就继续陪客户,我带着小雪玩,下了游船,夏季就陪客户去了抗美援朝纪念馆,我带小雪去别的地方了……听夏季说,他们当天还要赶回星海。”
秋桐似乎刻意要和我说清楚些什么。
看来夏雨的情况有误,她是主观臆断了。
秋桐的话我当然是要相信的。
我心里突然轻松起来,莫名就心情变好了。
秋桐看着我,紧紧抿了下嘴唇,眼神闪过一丝楚楚和郁郁的目光,似乎她明白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秋桐的目光,我刚轻松的心接着又变得沉沉起来,隐隐感到了不安和歉疚。
我知道自己为何歉疚,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歉疚。
我的心又痛苦和纠结起来……
正在这时,云朵进来了:“哎——同志们,我考完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云朵参加市直单位事业单位招人考试,云朵今天参加考试去了。
我回过神看着云朵:“考得怎么样?”
“是啊,说说,考得咋样?”秋桐也笑看云朵。
云朵抿嘴笑。
“呵呵……一定考得不错,是不是?”秋桐开心地笑起来。
看着云朵的表情,我也笑了。
“嗯哪……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云朵喜滋滋地说。
“好啊,太好了。”我说。
“得好好感谢你们二位啊,给我那么多复习资料,还给我答题的很多技巧指导。”云朵说。
“呵呵,你只感谢秋桐自己就行了,我给你的那些资料和指导,其实都是她之前给我的。”我说。
“谁也别感谢,就感谢你自己就行!”秋桐说:“别人再怎么帮你,也帮不了根本,关键还是要靠你自己……希望这次笔试能过关,笔试过关后,我再好好指导你如何面试,当然,面试易克更有实践经验,也要多听听他的体会。”
“嗯哪。”云朵开心地笑起来:“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姐姐,我好幸福哦……”
“傻丫头,幸福对你来说就是如此简单啊……”秋桐笑看云朵。
“是啊,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云朵说。
我问云朵:“海峰陪你去考试的?”
云朵点点头:“嗯……陪了我一天……我不让他陪,他非要去。”
我说:“这是必须的……该表现的时候就要好好表现。”
云朵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秋桐这时说:“早知道你们假期还要去科尔沁草原云朵家做客,我和小雪就不去丹东跟你们去草原了……真可惜啊……”
云朵说:“呵呵……本来是没打算去的,哥和海珠姐定完亲后,海峰突然提议的,说要陪我回家去看看父母。”
秋桐眼里闪出一丝羡慕的目光,说:“多好啊,假期回家看父母,你爸妈一定很开心。”
看着秋桐的神色,云朵不说话了,看了看我。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疼怜,转移话题说:“等有机会,大家还可以一起去草原。”
“是啊,秋姐,机会肯定还是很多的!欢迎大家一起去我们的家,去我们的草原。”云朵也忙说。
秋桐微笑着看着我和云朵,点点头,喃喃地说:“嗯,我们的家,我们的草原。”
秋桐的话里,似乎带着几分向往和憧憬,还有几分归宿感。
我不由又想起茫茫草原上,在那自由的天空里展翅翱翔的苍鹰……
第二天,孙东凯召集秋桐我曹腾云朵到他办公室,孙东凯宣布了我要去市委党校学习的事,接着宣布在我学习期间,党委决定秋桐作为总裁助理主持发行公司的全面工作。
秋桐和我都表示服从党委的安排。
接着孙东凯又勉励了曹腾和云朵一番,对他们前段时间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要求他们要全力配合好秋桐的工作,曹腾和云朵先后表态,表示一定服从秋桐的领导,一定做好自己分管的工作,一定配合好秋桐。
回来后,我把公司的工作简单和秋桐交接了下。
明天,我就要去市委党校学习。
坐在办公室,我看着电脑琢磨,琢磨着机盖里的窃听器。
妈的,王林是秉承谁的意思安装的呢?
我又想到了曹丽,王林是曹丽安排到我身边的,会不会是曹丽想加强对我的监控捣鼓的这事呢?
我摸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了曹丽。
“在干吗?”我说。
“在办公室啊!”曹丽笑嘻嘻地说。
“中午干嘛?”我说。
“不干嘛,没事!”曹丽说。
“那中午见个面。”我说。
“哦……”曹丽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啊,在哪里见面啊,要不要我去酒店开个房间?”
“不要……去人民中路的上岛!不见不散。”我说。
“哦……去上岛啊……就只是吃饭啊……”曹丽的声音有些失望:“只是吃饭多没意思啊,还是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我说:“记住,你自己来,就在上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说完,不容曹丽再发骚,我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接着出去,站在院子里溜达,四哥正在院子里洗车。
我慢慢溜达过去,装作闲聊的样子和四哥说话。
周围没有人,我低声说:“我中午约曹丽去人民中路的上岛吃饭,你提前过去隐蔽好,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出现在那里。”
四哥边洗车边低头答应着,却不问为什么。
我接着就又溜达回了办公室。
中午下班后,我直接去了上岛,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会儿,曹丽花枝招展地过来了。
“怎么?在大厅啊,去单间吃饭多好?”曹丽说。
“行,你去单间吧,我在这里吃。”我说。
曹丽努努嘴角:“坏蛋……我的意思是在单间里可以办那事……门一关,谁也看不到,我到时候不大声叫就是了。”
我说:“大中午的你办个球啊……”
曹丽怏怏地坐下,我点了吃的。
“那你约我来还告诉我不让任何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曹丽说。
“你以为呢?”我说。
“我以为你想利用中午的时间要我一顿呢。”曹丽说。
“你是名人,又是领导,我怕单独约你出来吃饭被人知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说:“我是爱护领导的名声。”
“切——误会个屁……就你小心,吃个饭都搞的神秘兮兮的。”曹丽撇撇嘴。
这时,我的手机短信响了,一看,四哥来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上岛门口附近,有两个可疑的陌生人一直在附近溜达,曹丽来了之后,他们打了个电话,接着就走了。”
看完短信,我明白了,安装窃听器的事不是曹丽指使的,如果是她指使的,那么就不会有人过来监视。
但同时也说明,指使安装这窃听器的人是认识曹丽的,现在才知道我原来中午是约了曹丽吃饭,似乎觉得没有什么监视监听的价值,于是就撤退了。
曹丽可以排除了。
不是曹丽指使的,那么,会是谁?我脑子里虽然有大致的轮廓,却无法准确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