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别人,不是说感情深不深,甭管对谁都一样,这纯粹是我性格就这样儿了。在身体、心理、物质、精神上,各方面我都不喜欢欠别人,一欠着我就浑身不舒坦。”
项翔点点头。
虞斯言接着说:
“我派人伤了你,咱们误会解除,我带你上医院,你有事儿就治,没事儿更好,我就算不欠你了,可你因为我再受伤,那我还是欠着你,你明白吗?”
项翔有点生气地盯着虞斯言,
“那我就看着你摔下去?!”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
“老子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因为我受了伤,你就得给老子说,这以后受伤的时候多着呢,你都憋着,你这身体能扛几天啊!”
项翔这才答应了下来。
虞斯言开打车子的蓝牙电话,一边打给吕越一边说:
“我说了,我不想欠你的,今儿兄弟们和你之间的误会,我负责帮你了解了。”
项翔抻手在车子的屏幕上一摁,挂了电话,
“不行,这事儿得我自己来。”
虞斯言用余光瞄了一眼坚定不移的项翔,抿了抿唇,
“啧,那你说个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项翔沉吟片刻,冒出俩字儿:
“言言。”
虞斯言顿时膈应得一身鸡皮疙瘩,没等他开口骂,项翔又说:
“如果要说要求,那只有这个,在我俩私下里,我可以叫你言言。”
虞斯言脑仁儿直疼,
“你怎么就非抓住这茬不撒手啊!”
项翔一本正经的犯轴,
“你自己说的,你叫我大象,我叫你言言。”
虞斯言暴吼一声:
“那老子不叫你大象了还不成么!”
项翔顿时别开脸,宽大的身子挤在车门上,幽怨的后脑勺对着虞斯言的侧脸,一声不吭的窝进黑暗里。
虞斯言后槽牙磨得‘卡吱’的响,他能对付难缠的大老爷们儿,聒噪的泼妇,跋扈的二代子弟,可这种孩子气的纯真派大老爷们儿还是头一次撞上。
他瞅了眼黯然销魂的项翔,果然人无完人,项翔综合实力如此之强,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这大孩子的脾性了。
一边是不欠人任何东西的固守,一边是男人不娘炮的底线,俩都是自个儿的原则。
虞斯言两个原则上挣扎了十来分钟,终于,他选择小原则为大原则让步,
“行了,甭给老子装,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记住,公众场合,有任何第三个人的场合都绝不能这么叫我,知道了么!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项翔霎时阴雨转晴,扯开俊颜对着虞斯言倍儿男人的笑开。
虞斯言不得不承认项翔笑起来很吸引人,不过他怎么都觉得这笑容太刺眼,他腾出手搓了一把鼻头,忍不住要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