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虞斯言低沉的酣睡声,慢慢的抬起手,撑起跪红的俩膝盖,无声无息的睡在了虞斯言身边。
项翔脱掉汗湿的罗汉衫,顺便擦干了脸上和身上的汗水,然后随手丢到了床底下。
房间蠕的大风扇呼啦啦的吹着,项翔每动一下,身下的更板床也跟着‘咔吱’的叫一声,他没管还开着大灯,生怕一起身就把虞斯言给吵醒了。
小心翼翼地动了几下,他挪到虞斯言身边,紧贴着虞斯言滚烫的皮肤,仔细的看着虞斯言冲着他别着的脸。
项翔薅开虞斯言脸颊的碎发,够着脖子轻啄虞斯言的唇。
只一下,他就赶紧撤回了头,闭着眼狠狠的深呼吸了几口,强抑住所有暴躁的念头。
项翔平利了好一会儿,幽幽的吐出一口凉气,用脸蹭了蹭虞斯言的颧骨,轻叹一声,把头放到了枕头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夜的虞斯言一个多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一点不热,跟抱着的大冰柱子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七点一到,虞斯言耸耸鼻子,砸吧了几下嘴,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一打开……一张男人的大脸!
“啊!!!我操!”
虞斯言再一次大受惊吓。
项翔这次先发制人,睁着俩大眼木愣愣的看着虞斯言,纯洁地说中,“言言,你能撒手不?我尿都快憋不住了。”
虞斯言滚到嘴边的怒骂顿时止住,这才发现项翔被自个儿当成的铺盖卷一样抱着。
他立马触电一样松开四只爪子,燥红了一张脸喝道,“你他妈怎么又跟我这儿睡着!”
项翔走进洗手间,无辜地说,“我昨儿晚上给你按摩,是你一下子就把呼倒的,然后就这样儿了。”
虞斯言挠挠头,想了想,确实有可能。
“那你不能推开我啊!”
项翔从洗手间出来,眼巴巴的瞪着虞斯言,一脸的‘我不是怕吵醒你么’。
虞斯言看着项翔这二逼样儿就头疼,他不耐烦的朝项翔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做饭去。”
当家的一发话,项翔这听话的‘小媳妇儿’得令立马就乖乖滚厨房去了。
虞斯言头一次大夏天睡一晚起来没一身臭汗,不过他还是照着习惯去冲了个凉。
洗漱好,他慢悠悠走出房门,一到楼梯口就瞅见了坐在一楼的牛芬芳,“哎呦,大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别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儿啊?”
牛芬芳脸色有点白,站起来偷瞄了一眼厨房,笑着对虞斯言说,“那个,我是来给你钱的。”
虞斯言一愣,“给我钱?什么钱?”
牛芬芳一边弯腰从提着的包里掏出钱来一边说,“昨儿晚上我儿子和儿媳妇儿就来把钱给我了,谢谢你啊,这是你的五万块钱。”
虞斯言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哈?已经还钱了?”
牛芬芳演戏果然挺好使,顶着一张弱势人群的老脸,稍微一皱眉头就是一副可怜样儿,轻轻一笑就是慈眉善目,“对,他们昨晚上连夜就给我送来了,多亏了你啊!”
虞斯言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牛芬芳,别过头再看了眼厨房,想了想,喊道,“项翔,你出来一下。”
项翔应声走出厨房,一脸茫然,“什么事儿?”
虞斯言指了指牛芬芳手里的钱,“大妈说他儿子已经还钱了,你昨儿干嘛了?”
事实证明,项翔才是影帝。他眨巴着眼、轻皱着眉,一脸的担心,“我没干什么啊,出什么问题了?”
虞斯言就纳闷儿了,这是撞邪了还是走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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