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切打探的事儿都安心的了项翔。
上车的时候,落在最后的那个手下已经跟了上来。
项翔和虞斯言坐进自己的车,跟在后面往王万才的小独栋开去。
“怎么样?”虞斯言盯着前面红色的车尾灯问道。
项翔说,“他们已经知道了,估计这会儿正在给王万才报告呢!”
虞斯言扯出笑容,说,“今儿晚上万老板可得玩儿个够了!”
……
王万才接到手下电话的时候,正在饭店和几个煤检站站长觥筹交错。
听到手下的汇报,他脸色青了些,眉宇也皱了起来。
他王万才也是村坝子里长出来的人,对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打小就从长辈那儿耳濡目染,不信是不可能的。但当兵那些年头,生生死死都经历了。对这些邪乎的东西也就看淡了。
看淡不代表看清,虞斯言这么一整,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晚上十来点,回到酒店房间,王万才脑子里还转着虞斯言搞出的这茬事儿,越想越心烦,越想越觉得不踏实。
他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过去,可一问,虞斯言和项翔根本没任何异样。忙了一整天,俩人吃过饭,散了会儿步,回来就进屋休息了,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王万才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就让手下找个理由去敲敲门儿,看看这俩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守着电话等了一会儿,手下打电话来了,告诉他,虞斯言和项翔已经睡了!
挂掉电话,王万才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如果这事儿并无蹊跷,那就是他自己太过敏感,而为何对这么点风吹草动就如此心惊胆战?王万才心知肚明……
坐了一会儿,王万才扬起手,朝自己扇了几巴掌,力道狠辣,门牙磕嘴皮,啐出一口口血。
每个当兵的人都有至上的荣誉感,遵纪守法、保家卫国为人民,他王万才也有过。
为了这份尊严,他曾卧薪尝胆,为了这份荣誉,他也立下过血气铮铮的拆,可部队却倒舍弃了他。
他被剥去信仰,弃之如敝履的抛进污秽的社会染缸。可就算被这样,打一开始,他也还是没自我放弃的。
定要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地、定要秉持着自在我尊严功成名就的言之豪言壮语他不是没说过,可在岁月和现实的冲击下,他才知道,这些不过是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才会厉声呐喊的没谱屁话!
为了要达到目的,必须不择手段,为了要追求利益必须要舍弃尊严,有时候甚至是人格,为了人前的脸面,人后他就必须低声下气,为了保住他已有的东西,他不得不手染鲜血。
而这些,都和他曾经的信念背道而驰……
嘴里的血腥示儿在蔓延,王万才把自己从人性的纠缠中扇醒了。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是无路可退!
他站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刚打开浴室门,屋里的空调‘嘀嘀’一向,停了!
他皱了皱眉,转身折返回沙发边儿,拿起空调遥控器摁了几下,空调压根儿没反应。
坏了?
他沉下脸,把遥控器丢到一边,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了前台,电话‘嘟嘟’两声,通了。
“1503房,派人来看看空调。”
可电话里伟出的声音根本不是前台温柔的女声,而一嘶哑的男音,“是,老板,我这就来。”
王万才听得毛骨悚然,猛地撂了电话。
他张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白色的听筒,过了好一阵儿,他试探的又打出了一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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