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悠地开口,“虞斯言,我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你。”
虞斯言一愣,这儿?
“就是这个时间,不过是在三月,那时候的气温比现在稍微暖和一些。”
虞斯言开始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回忆着。
项翔打下车窗,指了指公路对面的高层住房,嘴角带笑,满是回忆地说:“项绯因为不想出国留学,离家出走了一个多月,就偷偷的住在那儿,那天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亲自来了,打算把他抓回家。”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痴的看着虞斯言,“我就站在落地窗前,然后就看见了你,大冷天的,光着个膀子靠在银杏树上,我当时还在想呢,现在的小男人怎么都这么爱现,不过就是身材不错,也不至于大冷天的露着肉,站在街边儿勾搭人。”
虞斯言顿时黑脸,咬紧了腮帮子瞪着项翔,你他妈才勾搭人呢!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鼓鼓的脸,会心地笑着,“既然要现,那就是诚心让人看的,白送的,为什么不看?”
“可我才看了你几秒,你就抬起眼凶神恶煞的朝我这边儿瞪了过来。”
“我当时看着你瞪人的那眼神儿就觉得特别有味道,跟发怒的小狮子似的,而且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像极了野兽,我当时就来了兴趣。”
虞斯言玩命的回忆着,可是隔了这么久,他根本不记得这种小事儿。
“你一直瞪着我,瞪得我都没舍得走,结果才那么一会儿,拐子就看开着你的红皮卡来接你了,当时你那车也是停在这个位置。”
“我看着你坐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还有点遗憾,可我没想到,你临走的时候居然冲着我说‘傻逼’,还对我竖了个中指,给我当时乐得。
虞斯言旮旯角的记忆瞬间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给刺激了出来,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在外面脱衣服的,而且他忍耐力不错,被别人看一眼,还不至于生气,更是不会做出这么多余的动作来。
在他记忆里,还只有那么一张!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虞斯言暴喝道,五官都狰狞了。
项翔欣喜地说:“你还记得!”
“你他妈是盯着我哪儿看呢!你他妈盯着老子裤裆看个屁啊!”
项翔叼着烟闷笑着,烟灰撒得满大衣都是。
虞斯言气得如牛喘气,他重重的压上椅背,把脸别到一边,生者闷气,抽着闷烟儿。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流氓,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是块璞玉。
项翔伸手握住虞斯言的下巴,想把那生气的脸给扭过来,可虞斯言一甩脸就躲开了他的手,掰扯了好几下都没把脸转过来,他干脆一把捞过虞斯言的腰,把人整个拉近了些。
虞斯言推着项翔,皱着眉喝道:“你给老子松开!”
项翔才不管虞斯言的挣扎,佯装出一副狠厉的模样问道:“你当时开车走了以后,干嘛去了?”
“关你屁事儿啊!”
项翔盯着虞斯言死死的瞧着,明摆着虞斯言不说他是不撒手了。
虞斯言赌气道:“老子嫖妓去了,你管得着么。”
项翔眯了眯眼,在虞斯言脸上啃了一口,说:“不老实。”
虞斯言挣脱了半天,项翔两条手臂跟钢筋铁骨一样纹丝不动,他咽下一口气,好好回忆了一番,然后冷冷地说:“那天晚上又两笔生意要谈。”
项翔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把虞斯言直接送回了公司。
虞斯言以为项翔会磨蹭到晚上,肯定又是想要纠缠一番,可没想,项翔把他撂倒公司门口,爽快的就走了。
虞斯言回到办公司,看着桌上那支黑玫瑰,出了会儿神,半晌以后,他拿起那塑料瓶进了休息室,摆在了床头。
第二天,项翔来得更晚,他晚饭都吃完了,才被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