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虞斯言在外头站了许久。
项翔躺在病床上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虞斯言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
他刚想抬手摁下呼叫器,病房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了。
虞斯言淡然的看了一眼,项翔的动作,不咸不淡地问道:“哪儿不舒服么?”
项翔伸出的手在空中一停,有些愣然的盯着虞斯言瞧。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走过来,瞧项翔那模样也不像是有事儿,他拍了项翔的手臂一下,再抓住项翔的手,粗鲁的塞进被子里,漫不经心地问:“口渴?”
项翔听着虞斯言那随意的语气,心脏震动,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
虞斯言睥睨着项翔,单勾起唇,狞笑道:“找我?”
项翔忽地一下面孔放柔,手掌钻出被子,紧紧的攥住虞斯言的手。
他的虞斯言终于回来了,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不再把他当成瓷器一样供着,也不再天天愁眉不展、笑容尽失。
虞斯言看明白了项翔眼里的深意,他咂摸了几下嘴,有些难为情的坐到项翔床边,别开脸,说:“对不住啊,让你这大病号儿还为我担心。”
项翔把虞斯言的手拉近被子里,贴到自己的胸口,安心的睡了过去。
两天的日子转瞬即逝,项翔在虞斯言的精心照顾下,术后状态很好。
再加上虞斯言心态的好转,让项翔在两天的等待中,笑容几乎没断过。
两天后,项翔的癌细胞一点没有扩散的迹象,病情终于开始走向了晴朗之路。
蓝擎宇这次从香港带来了些口服的药剂,和外敷的中药贴,都是蓝家的秘制。对项翔进行了一番检查后,蓝擎宇告诉了虞斯言药物的使用和食用方式,还有日常中药的饮食搭配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如同蓝擎宇所说,真正麻烦的不是前期手术,而是中期的治疗,这要靠虞斯言全身心的照顾,才能让项翔身体里的癌细胞尽快被杀死。
之后的日子,虞斯言每天都是凌晨四点起床,开始全天的准备。
项翔早上七点一起床就要吃下一把无激素的西药,吃完了药,就的吃早餐。
因为喝中药忌口的原因,项翔不能喝牛奶又得多喝豆浆,所以虞斯言每天晚上都会泡上一大碗黄豆,等着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给项翔打豆浆喝。
吃完早饭,虞斯言就要陪项翔出去散步,为了不灌风进身体里,虞斯言每天都把项翔裹成了粽子,检查了又检查才带着人出门。
散步回来,项翔就要喝一天里的第一次中药。
项翔喝完了药,虞斯言才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但他还得准备项翔的午餐。项翔忌口特别多,能吃的东西屈指可数,虞斯言为了不让项翔吃腻,变着法儿的一个菜做成各种口味,项翔体寒,又虚弱,一般的肉食吸收不好,只有炖汤能让他吸收更快,于是虞斯言天天都炖。而因为忌口的原因,这炖汤还只能炖老鸭汤,嫩鸭子都不成。鸭子本来就是虞斯言的忌讳,可为了项翔,他硬着头皮愣是天天炖着。
午饭过后,虞斯言就得陪项翔睡午觉,一觉醒来,又要给项翔热中药,喝了中药,下午还得遛弯儿去,转一趟回来,他还得再一次给项翔热药,然后等项翔上楼休息了,他就得准备项翔的晚餐。
晚上吃完饭,喝了药,虞斯言就开始给项翔做全身的按摩,一直折腾到九点,项翔喝下一天里的最后一碗中药,然后休息一个小时,等到十点的时候,吃下一把西药,项翔才能睡下。
项翔睡了,虞斯言还不能睡,因为他还要准备明天的一切,白天没时间来炖汤,只能挪到晚上。
有时候虞斯言一直忙到凌晨一两点,而他早上四点又得起,但虞斯言从来都是对项翔笑着的,从没露出过丁点的疲惫。
项翔外敷的药膏是贴在脖子上的,三天一换,可长期贴着,项翔的皮肤不可能不过敏,而且,药膏撕了又贴,贴了又撕,项翔脖子上的表皮都去了好几层,瘙痒的难免的,但如果挠,就会伤到肉。
虞斯言强硬的不准项翔去挠脖子,如果痒了,他就会把掌心摁在药膏上,替项翔揉搓,顺带把药物也揉进项翔身体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虞斯言毫无怨言,因为项翔脖子上的硬块一直在减小,慢慢的,不仔细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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